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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血族万人迷! 第103节
    ——自己命真大嘞!
    时岁现在并不太焦虑。
    毕竟时年成了代行者,目前看来协会没人能杀了他,就是不愿意见面这点让她不解。
    最差的打算,时岁想办法见到始祖。
    这和夜莺那边的任务是一致的。
    不过身上的伤十天半个月的肯定恢复不了,应洵还没醒,时岁摸到床头的手机。
    先是找到卡缪,接连几个戳一戳轰炸。
    时岁:【你恢复了吗?】
    卡缪:【……?】
    时岁:【我被代行者打了,骨头断了几根,速来帮我治疗。】
    卡缪原本想拒绝的话吞了回去,面无表情地删除输入好的话,重新发送:【……坐标。】
    他外表酷哥,发消息的时候也挺酷哥的,说来说去不超过五个字。
    不过时岁已经习惯了,她把医院的坐标发过去——反正卡缪有隐匿的能力,过来也不会被发现。
    做完这些,时岁看向床边。
    应洵醒了,他的视线还有些迷茫。
    “……你睡了两天。”应洵说,“遇到了很棘手的血族?”
    她能解决大多数麻烦,除了亲王及以上级别的血族。
    时岁点头:“嗯,当时遇到了代行者,那个教官死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专门杀了那个家伙。”
    应洵低下头,他抱歉的话说得太多,再说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但愧疚的情绪几乎从身体的各处满溢出来。
    时岁用手揉了揉比自己大一些的青年的头,柔软的发丝穿过指尖,留下酥酥麻麻的痒意。
    时岁说:“没关系,也不是很痛。”
    黑发的血族没过多久就出现在窗外,他穿着标志性的黑色冲锋衣,蓝色的眼眸看似冷淡,实际透露着些许不适。
    ……这里的人类太多。
    卡缪站在窗边,他看着房间内的应洵,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驱逐意思。
    应洵垂眸:“他身上没有你的印记。”
    猎人首席不放心,现在卡缪完全可以手起刀落带走时岁的生命。
    时岁本来想撑起身,麻醉效果过了一些,痛感泛上来,她“嘶”了一声。
    这一声让室内两个男性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几秒过后,卡缪闭了闭眼:“……他想留在旁边看也行,只要你不介意。”
    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几个血族一起的场面。
    时岁拍拍床边,示意卡缪过来:“没事,让他留着吧。这次没有擦伤什么的,要怎么做?”
    卡缪抿唇,他视线有些躲闪,片刻再开口。
    “内伤……不是那样治疗的。”
    第83章
    卡缪有一个秘密。
    他的治愈能力并不只限定于唾液。
    眼泪、血液……只要是液体, 什么都可以。
    但这个秘密被他藏匿的很好,否则更高等的血族在修复能力不足的时候,他的下场不会比血包好到哪里去。
    不过, 现在也一样糟糕。
    病房内的灯光照在身上, 隐隐约约还有些发烫, 这样的热度让卡缪无处遁形,像是下一秒就要融化了。
    他强忍着指尖的颤意坐到时岁的病床边上, 伸手碰到了她腹部的皮肤, 人类的皮肤柔软、温度偏高,和血族微凉的指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总不能切开皮肉吧?
    他的治疗力度也有限,修复了血肉, 估计也没办法治愈骨头上的损伤。
    相比起卡缪, 时岁状态要放松得多, 她问:“那要用什么方法?”
    卡缪闭了闭眼:“接吻, 或者……”
    他说这话的时候时不时地抿一下嘴唇,不安感几乎无法掩饰:“或者那个。”
    时岁感觉到应洵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小拇指的皮肤摩擦, 泛起微妙的热意。
    她侧目看了一眼,猎人首席眼帘低垂, 但手背和小臂的青筋鼓起,很明显在忍耐着。
    应洵在看她。
    应洵想, 自己是不是应该暂时回避,但时岁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无声地表示他可以留下。
    那就留在这里。
    卡缪没有察觉到那边的小动作, 他有些克制不了吞咽的冲动, 舌尖在獠牙上轻轻舔过。
    ……时岁的血比他喝过的所有血液都要香甜。
    但不断地吞咽并非因为想要饮血,他的眼睫轻颤, 内心隐秘的渴求像是气球那样不断膨胀,再向上攀升。
    卡缪做了个深呼吸:“我……能把灯关上么?”
    时岁疑惑:“开不开灯你不是都能看见吗?”
    吸血鬼的夜视能力和人类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关灯最多也只能限制时岁和应洵的视野。
    换做米迦萨维或者安德,这个时候得到允许,估计已经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但他只是抿着唇,俊秀带着些许冷意的脸上出现几分纠结。
    卡缪就是不想让时岁看见。
    时岁:“……关吧。”
    时岁很快知道卡缪为什么会犹豫不决。
    因为卡缪压根不会接吻。
    他紧张地手一直都在颤,他的掌心托着时岁的脸,连带着落在时岁唇上的吻都带着微妙的颤意。
    时岁感觉到卡缪的小心翼翼,说是小鸡啄米也不为过。
    亲了半天都没张开嘴,这样子打一晚上的啵估计骨头都好不了一点。
    时岁撑开他的脸,慢吞吞问:“……需不需要教你一下。”
    卡缪本来就怕人,他亲了几下整个脸都红了,那样的颜色在白皙的脸上更为突出,显现出羞怯感。
    月色下,那双眼眸呈现出湿漉漉的水意。乍一看,倒像是时岁在强迫他。
    ——好吧!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强迫的因素在。
    应洵坐在床边。
    时岁撑起身,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又抽纸擦了擦被舔了一圈的唇角。
    她叫了房间内另一个人的名字:“应洵。”
    猎人首席朝她看来,他似乎忍耐得很痛苦,骤然被呼唤,眼中的情绪还未完全褪去。
    时岁定定看着他:“又到了做老师的时候了。”
    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在呼唤,应洵不受控地向着时岁靠近,病床承受了猎人的力气,柔软的床铺被按下一个小坑。
    卡缪喘着气,他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就算灯光完全黯了下去,他也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他看见时岁和猎人首席的拥吻,黑发猎人的动作很温和,宽大的手掌甚至能完全覆盖时岁的后颈处。
    卡缪耳畔是时岁堪称冷静的声音:“好好学,别发呆。”
    卡缪觉得荒谬。
    这个人类怎么能……这样?
    他狼狈地曲起腿,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但獠牙完全无法抑制,对人类生理上的恐惧和血族本源的欲交汇在一起。
    时岁觉得腰腹有点痛。
    好了,不能再这样折腾,尽快把伤治疗了才安全。
    她推了推应洵,首席很听话地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他没忘记扫一眼卡缪,站在床边沉默地、缓慢地挽起袖口,露出小半截结实有力的小臂。
    卡缪能够感受到应洵淡淡的杀意,但因为时岁就在这里,他掩饰的很好。
    时岁招了招手,耳边的十字架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两下,将月光投入血族的眼中。
    卡缪的晕眩感更重了,他感觉鼻尖的热意冒了头。
    ……时岁需要尽快让身体恢复,他该学以致用。
    这里是病房。
    酒精的味道很快被另一种气味覆盖,像是被月光笼罩的潮水,带着能将人卷入深海中的潮湿和冰凉,让所有人沉溺其中。
    亲吻的功效到达了极限,时岁不清楚是麻醉剂还未消退,还是吞咽的过程中属于血族的能力起到了效果。
    卡缪的理智已经被搅乱:“我……”
    他的视线往下落,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的,乍一眼看,有些可怜。
    时岁垂眸:“我没有用嘴的习惯。”
    她不用,但卡缪可以。
    卡缪不想让猎人首席再做一次示范,于是尝试着自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