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其名太阴
方钧：“？”
他不解道：“你为什么认为嫁给我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白小馨理所当然地道：“我师父这么告诉我的。”
“她说在她的家乡里，女孩到了笄礼年纪就开始需要考虑嫁人。”
“那时候很多的媒婆也会踏进门槛。”
“让男方出一笔钱财进行结婚。”
“我自愿嫁给你，你就不需要费这笔钱了。”
方钧：“……”
白小馨的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一切。
修仙界的文化也是要受到世俗的影响。
而这里的世俗，凡人国度太多了，什么习俗都有。
有些地方的习俗和前世类同。
白小馨的师父兴许是这样的世俗来，有这个观念也不奇怪。
方钧只能道：“你错了，你师父的观念是错的。正如她无法开发出能够改变你视觉的法术。”
“你师父本身的知识，本身的能力是有着局限性的。”
“你现在还小，你需要的是学会去打破这种局限性。”
白小馨点了点头：“老板，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样的话，我自身就没有任何价值的了。”
“可是我仍旧想从你这里学习知识。”
方钧道：“有的，只要你当我的徒弟。你就有价值。”
白小馨眼中闪过惊讶：“老板，你不是说我没有资格当你的徒弟吗？”
“你不是说我不值得你付出作为师父该承担的责任吗？”
方钧道：“现在你有。”
白小馨疑惑道：“为什么？”
方钧道：“因为我看你顺眼。”
白小馨睁大了眼睛。
方钧道：“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
白小馨道：“我以为你是和栖霞派的掌门一样，让我传承我师父的衣钵。”
方钧哑然：“你也可以那么的理解。”
“人在世上有三死，身死，社死，念死。”
“很多人不希望自己死去。”
“所以修仙，问道。”
“然而成仙何其难。”
“故而人哪怕是身死、社死，也仍然希望自己的念不死。”
“这就是为何人执意留下传承的原因。”
白小馨若有所思：“所以，老板，你也是希望自己不要念死。”
方钧轻笑一声：“瞎说什么，我必然得道成仙，连身死不会。”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何况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其实是有道理的。”
白小馨不解：“什么意思？”
方钧摇头：“以后你就会懂的。”
之后，白小馨就顺利的拜师了。
礼节之类的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修仙界有的讲究，有的不讲究。
恰好白小馨是那种最不讲究的一批，她的师父也从未限制她改弦易辙。
故而，从今天起她就是方钧的徒弟了。
白小馨突然道：“师父，为了区分你和师父。我可以叫你老板吗？”
方钧想到自己前世也是这样叫自己导师的：“可以，你仍然可以叫我老板。”
白小馨道：“好的，老板。”
方钧闻言，立马道：“既然你已经叫我老板了，从今天开始你除了在我身边学习外。你还要亲自参与一些实验。”
“你不懂原理没有关系，你按照我给你提供的步骤操作就行了。”
“原理我会慢慢教你的。”
“对了，既然你是我的徒弟，我就收回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契约。”
这些天，随着白小馨不断卖出自己的时间。
她身上迭加的契约道纹也多了很多。
和最初相比翻了十几倍。
哪知，白小馨听了后摇了摇头：“不必了，老板。我觉得留着这些契约挺好的。”
方钧觉得奇怪，当初的白小馨可是直接在没有契约的限制下就想拜自己为师的。
故而说她在乎契约不信任方钧嘛，又有点不合适。
当然，人心易变。
此一时彼一时，偶尔有个新的想法也不奇怪。
白小馨则是道：“因为我观察老板身上的灾祸，发现在我身上留着契约有好处。”
方钧：“……”
方钧道：“我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会用契约限制自己的徒弟。”
真以为他收徒是随便收的？
在没有经过天机演算出答案前，哪怕再好的徒弟，摆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收。
而在天机得到答案后。
方钧对于徒弟的态度那就是信任。
没有别的。
白小馨还是摇了摇头：“我的眼睛告诉我，这是有好处的，没有坏处的事情。”
方钧笑道：“虽然理论上契约放在身上确实不会影响到什么，也没有什么坏处。但说要有好处……”
“你不必这样安我的心。”
“我对待我的徒弟一样很好。”
白小馨仍然拒绝：“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钧见此也不再坚持：“对了，我现在要教你一些正确的世界观，以免你再说出一些惊世骇俗之语。”
既然收徒了。
方钧自然就会承担起教育的职责。
白小馨年龄还小，不能让她瞎胡闹。
估计也是因为她最初的师父死得太早，一些早年不经意的话语，被白小馨奉为圭臬。
但以后不能这样了。
白小馨看起来也很听话，什么都听了进去。
最后方钧道：“对了，小馨，你还有个师姐。她现在去外面帮为师做量子纠缠实验了？”
白小馨点了点头：“知道了。”
“老板，量子纠缠实验是什么？”
方钧道：“量子纠缠实验啊，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概念，需要从什么是量子说起……”
……
白小馨的正式拜师后，让明晦天眼的威力更上了一层楼。
方钧对此感到不解。
难道自己先前一枚下品灵石的提成，什么都不是吗？
白小馨对此解释道，她正式拜在方钧的门下后。
方钧对于她来说福缘大涨。
同时灾祸自然也大涨。
方钧顿时了然，这是利益一体原则。
以前他对于白小馨来说是隔了一层，有什么好处的话，也不会考虑她。
现在不同了，白小馨能够学多少，他就教多少。
而作为修士，白小馨的学习能力也很强。
在方钧的全力教导下，知识水平在飞速的提升。
“老板，经过初步分析，白云剑意的道纹根据豪斯多夫维数计算，其纹路在尺度e∈[10，10]米范围内具有1.32±0.05的自相似维度（p<0.01），显著偏离欧式几何的整数维度。”
“基于分形几何优化理论，将白云剑意道纹的豪斯多夫维数从d=1.32提升至1.45-1.55区间，说不定可以显著提升其威力。”
“调整后λ≈0.15 bit/迭代，混沌性降低，使得道纹的稳定性增强……”
“……”
“这样一来，更容易踏破灵级上品的关卡。”
方钧若有所悟：“原来如此，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谢谢你啊，小馨。”
白小馨道：“不客气，老板，这是徒儿该做的事情。”
方钧感慨道：“有你的参与后，效率就是不一样。如果再加上你师姐的能力，我都不知道效率会高到什么程度。”
白小馨好奇道：“我师姐？我师姐有着什么样的能力？”
方钧笑道：“你现在应该已经知晓了研究的重要性了吧。所以请先容为师保个密，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白小馨猜测道：“是丰富的知识？还是超绝的悟性？对于微观世界的观察能力？还是能够支配福缘？”
方钧道：“等你师姐回来就知晓了。”
“对了，你的计算机装配得怎么样了？”
到了方钧这个地步。
生产芯片之类的，自然不是全手搓。
早就研究出光刻机了。
这个过程由于材料学以及修士的手段，加上墨伊伊的幸运，是要比前世要容易多的。
而且前世的困难有一部分还是因为专利问题。
但尽管如此，种种一系列计算机的研究也费了方钧十五年的时间。
而为什么做这些？
一是手搓累。
二是手搓不易扩大生产规模。
三是有了稳定的据点，人对于算力的追求是没有任何终点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方钧不想离开仙岛的一个因素。
因为他在这个仙岛布置了很多的计算机。
这些计算机基本都是超算级别的。
疯狂地扎根在灵脉中，压榨这里的灵气。
比那些寻常的修士用量还夸张。
以至于本来身为一阶上品的灵脉，灵气表现得只有一阶中品。
也就说史冰和四师兄等人实际上都看错了灵脉的真实等阶。
而由于这些超算不是元神号这种限定了体积的法宝。
因此消耗的能量远比元神号要低得多。
相等的算力只有元神号的三百分之一能耗。
故而这些超算的算力加起来达到了每秒三万亿亿次。
也不能更多。
更多就无法满足方钧他们的修炼了。
说实话，因为供能的原因。
方钧甚至考虑到进入到界域壁垒之中。
但可惜的是，这完全不可行。
方钧早发现自己的升灵法阵是有缺陷的，只能在正常灵脉中生效。
而无法在界域壁垒生效外。
这也是为何当初墨伊伊是带方钧找新灵脉，并不是直接在界域壁垒扎根的根本原因。
不行就是不行。
哪怕现在技术都没有突破。
方钧略微思索一下，也就觉得这是正常的。
界域壁垒那么好利用的话。
那些仙宗干脆直接在界域壁垒中进行驻扎就行了。
当然也可能是界域壁垒的灵气质量不高。
再怎么升灵也难以达到三阶、四阶。
满足金丹和元婴的需求。
白小馨道：“还行，多谢老板为我炼制的筑基期的辅助法宝。”
方钧有些遗憾地道：“可惜你选择了你那个灰色的树叶为本命法宝。不然替换成计算机该多好。”
本命法宝和道基是一体的。
基本上很难更换。
一旦强行更换就会引发结构性崩塌，导致道基崩碎。
方钧继续道：“不过，我听闻仙宗是有更换本命法宝的手段的。所以，我以后会为你找到更换的方法的。”
白小馨道：“多谢，老板。”
方钧又问道：“你打算给你的计算机取个什么名字？”
白小馨沉吟了一下：“老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好，请老板赐名。”
名字？
方钧一想到这个就感到头疼，他取名能力一项不好，但既然白小馨说了。
他也就干脆卜卦一番，结果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于是干脆连接起仙岛上的超算运算了起来。
天机之道想要更准确。
核心在于提升修为，提升境界。
修为越高算得越准。
其次是优化算法。
最次是提升算力。
但三万亿亿次也比元神号强三千倍。
能力自然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过了很久后，方钧道：“你的计算机以后就叫‘太阴’。”
白小馨听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老板，在你说出这个名字后。我发现你身上的灾祸和福缘出现了波动。”
方钧道：“那你看来是好是坏？”
白小馨道：“福缘和灾祸都是增长的，如果能够承受住灾祸的话，应该总体来说是好的。”
方钧有些意味难明道：“太阴啊，好熟悉的意境。”
“算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明天的时候你的师姐就要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