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4章 取悦
    “姜老师, 你需要帮忙吗?”
    “例如,我给你配个音?哎——呀,好久没做了, 都不会叫了,怎么办?”
    隔着屏幕, 姜令词晦暗不明的眸色一寸寸梭巡过她的面容。
    黎瑭本就生了张美人面, 鼻子挺翘, 眼睛水蒙蒙的, 连耳朵都是精致好看的,做无辜表情时,像浸泡在月光里的小精灵。
    若非亲耳听到,根本无人相信, 这样直白又露骨的话, 出自这张漂亮如花瓣的唇瓣。
    下一秒,男人低哑性感的嗓音毫无征兆地传来:“是吗?”
    “明明你更需要帮忙。”
    “嗯?”
    黎瑭湿润纤长的睫毛抬起一点弧度,露出被热气蒸腾后, 呈现淡淡的粉调, 惊讶启唇时, 会露出一点更粉的舌尖与雪白莹润的齿尖儿。
    姜令词记得与黎瑭接吻时, 每到后面承受不住, 她会主动而乖巧吐出一点舌尖,让他能轻松地含住,以不去深舔她过分浅的喉咙。
    黎瑭还会用含糊的、拉长的语调叫他的名字,或者胡乱的叫老师、叫哥哥。
    意乱神迷的时候, 也会说些模糊不清黏黏腻腻的的情话。
    当头发偶尔会扫到他的脖颈,她会使坏一样勾起一缕,撩拨他的喉结, 被扼住手腕时,立刻乖乖松手认错。
    勾人时很大胆很嚣张,对性很坦白,一旦发现自己承受不了,又能屈能伸的紧。
    姜令词不疾不徐地点明:“黎瑭,是你想要。”
    “我想要?”黎瑭似呢喃般重复,同时感觉身体内沸腾的热意几乎要蔓过洗澡水的温度,让她忍不住将更多身体露在水面外,两捧清雪若隐若现,形状完美又漂亮,引人遐思。
    尤其黎瑭今天用了奶白色的沐浴泡泡,越发衬得那处肌肤娇艳欲滴。
    她细眉慢慢蹙起,仔细感知身体的变化,最终对视频那边的姜令词坦白说:“嗯,我想要。”
    姜令词泰然自若地沿着一条幽暗狭窄的梅林廊道,回到自己住过二十几年的院落,他的声线在昏暗的环境中恍然染了蛊惑意味:“会吗?”
    “会什么?”黎瑭表情迷惘,像是触及到她的陌生区域。
    姜令词没说那直白的两个字,反而用了更准确的四个字,一字一句:“取悦自己。”
    听到这暧昧的四个字,
    黎瑭檀口微启,好半晌才溢出含糊而沮丧的一句:“我不会……”
    她见到他时会萌生创作欲,殊不知,她自己这幅模样,他每次见到,亦会生出碰撞欲。
    妩媚妖娆的身体,天真懵懂的表情。
    “吱呀”一声细微的木门开启声,在凝滞的院内响起。
    伴随着男人淡而平静的话音:“我教你。”
    姜令词没去卧室,反而进了书房。
    他自幼在这里学习、看书、研究甲骨文。
    其中一整面墙都是各种收藏的甲骨文碎片以及大量资料,另一面墙则是一本本厚重书籍。
    而姜令词一身雪白的衬衣,坐在中央沙发上,落地的阅读灯洒下柔和光线,被他调到最暗,映照在他冷清淡漠的侧脸与洇出斑斑血迹的脊背。
    家法是特制的鞭子,不会伤筋动骨,但每一下都是钻心入骨的痛,只有这样的痛,才会牢记错误,不会再犯,这是姜家的规矩,祖祖辈辈都要遵守。
    即便如此,一百六十鞭实打实的下来,也及时上药,但姜令词后背还是皮开肉绽的,一条条青紫渗血的痕迹繁复交错。
    而此刻,他无视一道道仍然剧痛的惩罚鞭伤,薄唇轻启,对屏幕那边的少女,吐出不容置喙的命令,“现在,两条腿抬起,放到浴缸边缘。”
    他像是严谨专业的老师,黎瑭不自觉地听从。
    细密晶莹的水珠沿着少女白腻的小腿不断的往下坠,溅到浴缸与瓷砖地面时,会发出——
    暧昧而隐秘的水滴声。
    然后呢?
    黎瑭酒喝的不多,却总觉得后劲儿有点大,不然怎么会这么听姜令词的话,她应该反撩回去的。
    一紧张就忍不住想咬手指。
    这是黎瑭寄住在亲戚家时养成的坏习惯,后来黎渊看到他妹妹白白嫩嫩的手指上密密麻麻的齿痕,又生气又心疼,用了很长时间,才盯着她改掉这个坏习惯。
    姜令词:“别咬,舔。”
    黎渊从网络上、从育儿书上学了很多办法才为她改掉的坏习惯,姜令词一句话,便让黎瑭乖乖松了齿尖儿。
    少女白净柔软的食指指节上,多了一枚小小的咬痕,还挺深,如幼兽舔舐伤口,直到湿淋淋的。
    黎瑭也没听到姜令词喊停,湿了又湿的乌睫撩起时,带起不自知的媚气,她慢吞吞地问:“老师?”
    ……
    ……
    “再加一……”
    “老师,我,我有点不舒服。”
    “别心急,轻轻的,放轻松。”
    姜令词看似冷静从容地提点她。
    殊不知此时,端坐于浩瀚书海之间男人,因为肌肉紧绷,后面早先上了药的鞭伤再次裂开,蜿蜒血迹几乎布满整个脊背。
    生理上的涨疼几乎压下了身体上的剧痛,双重痛楚,令他脸色越发冷白而唇色越发鲜艳。
    他这边光线太暗,又刻意调整了角度,并未让黎瑭看出一分一毫。
    黎瑭小脸绯红,额角溢出薄汗,似是被温度上升的浴室蒸腾久了,甚至有些缺氧,她不自觉地启唇呼吸。
    姜令词无疑是很厉害的老师,即便是陌生领域,也能轻而易举地教会她如何——取悦自己。
    黎瑭朝着镜头举起她因泡在浴缸太久而发皱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晃了晃,“姜老师,我是你教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吗?”
    “黎同学,你是我教过最贪心的学生。”
    “为什么?”
    “两根手指就饱了,怎么敢天天肖想别的。”
    “咕咚……”
    黎瑭举了很久、因为手腕酸疼而摇摇欲坠的手机,终于还是跌进了浴缸里。
    奇耻大辱!
    黎瑭先是愣了一下,这下清醒过来了,手忙脚乱地捞出没有任何防护的手机,很好……屏幕还亮着。
    然而视频画面已经卡住了。
    她用力甩了甩,再看屏幕时,彻底黑屏了。
    好的,爽是爽了,报废了一个手机。
    也不知道值不值。
    不过?
    黎瑭回忆起屏幕卡住时,姜令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像是心情不好,倒像是……在忍痛?
    她翻箱倒柜找备用手机时,突然门铃响了,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双手送上最新款的手机。
    并附言:“是姜先生让人送来的,说是歉礼。”
    黎瑭红唇翘起一点,罪魁祸首这方面,知道赔礼道歉。
    冷银色的手机,有姜令词一样的孤高味儿。
    黎瑭没有嫌弃,丢掉备用机,直接将卡塞进新手机里,给姜令词发去消息——
    小白雀:【你哪里痛吗?】
    大粉兰:【没有。】
    小白雀:【额头那么多冷汗,脸还有点发白,很像是在忍痛。】
    姜令词没有回复文字,而是发了一条五秒的语音:“有没有可能,我在忍别的。”
    男人声线磁性、沙哑、每一个字都是溢出话筒的荷尔蒙。
    黎瑭鼻音发出一声轻哼,回他语音:“是我让你忍的吗?”
    不过姜令词没有再回复她。
    黎瑭无所谓地将手机抛床上,而后披着绸滑的真丝睡袍,懒洋洋地走向画室。
    她有灵感了。
    继续完善那幅未完成的画。
    周身隐忍着破碎感时,唇色会洇着鲜艳的红,像眼下那道朱砂色的泪痕。
    在她笔下,模糊的人物面容逐渐清晰。
    一直到天明将至,黎瑭放下画笔,望着成型的作品,却忍不住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谈逾来帮黎瑭搬家时,看到了这幅画,第一反应就是——
    这幅尺度不大,还好还好。
    “好看吗?”
    黎瑭凉凉地问。
    谈逾怎么敢说不好看,还准备多说几个夸奖的词汇,岂料他理科生,想了好几秒,才迟疑地吐出一个词:“栩栩如生。”
    其实黎瑭对这幅画不怎么满意。
    反倒谈逾这个词提醒了她——
    黎瑭瞬间醍醐灌顶:“我明白了!”
    这幅画与其说是她的创作,不如说是她临摹的姜令词。
    她将这幅画从画架拿下来,毫不犹豫地丢给谈逾,“送你了。”
    而后黎瑭安装了新的画纸,拿起铅笔,行云流水地开始打草稿……
    谈逾捧着薄薄的画纸,像是捧着千金之重,头脑清晰理智的精英特助,在看到黎瑭迅速落在纸上的模糊轮廓之后,眼前一黑。
    这尺度……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令黎小姐拨开云雾,但——
    他对不起姜先生。
    姜先生又一幅见不得人的画作已经浮出水面……
    黎瑭用了不到十五分钟,便重新画好了草图。
    细细品味着新思路的构图,她转身拍了拍依旧僵硬在原地的谈特助,“回头让姜令词给你涨奖金。”
    “倒也……不必。”
    他不敢让姜先生知道,这笔奖金的来源。
    黎瑭结束了一桩心事,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搬家。
    槿越泗号。
    陵城超级大平层中数一数二的豪宅,位于本市核心地段,最好的位置从不对外售卖,全部留给各个大佬。
    黎瑭参观了一圈,浴缸大得离谱,可以在里面游泳,她表示满意。
    旗袍已经从北城空运过来,之前几乎堆满酒店的旗袍,在这儿也只占据了一间特意隔出来的旗袍收藏室,甚至还没摆满,后续还能继续往里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