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阿姨猜测的没错,雪团开始认人了。
这种情况在白天表现不明显,但是每到夜晚,雪团就非要赖在妈妈爸爸身边睡,其他人谁抱都不行。
最让林栀年印象深刻的是某个周五晚上。那晚池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热情如火,刚从外面回到家便将她压在沙发上亲。
她被亲的晕乎乎,心跳声怦怦作响,杏眸蓄着潮湿水汽,身体也跟着颤栗。
池樾呼吸声粗重灼热,口中混杂着雪茄和白兰地的味道,他将林栀年一对手腕强势地压至头顶,又把她膝盖打开,将她的腿缠在他劲瘦的腰间。
男人薄唇微凉,舌尖和掌心却是滚烫的。
他细细吮住她的唇,再辗转侧移,用高挺鼻尖蹭她耳廓,齿尖磨她圆润饱满的耳垂,在她耳边吐出带着酒精热度的湿润气体。
林栀年的耳朵十分民感,她被这样含//弄一会儿,立马呜咽着,发出很娇气的呻/吟声。
在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时,好听的声音却极大激励了覆在身尚的男人,池樾的掌心探近她黄昏蓝色丝质睡裙里。
他的五指根部由于常年健身以及骑公路车练出了一层薄茧,林栀年很怕他手下的茧子,那是粗糙的、带着颗粒感的,简直要人命。
伴随着粗糙薄茧掠过熊口,一阵细小电流突然涌上,林栀年喘着气,挣扎着想逃,在她羞赧崩溃到无以复加时,她貌似听到了,男人在她耳畔发出了一声沙哑的轻笑。
是那种充满欲/望,想要得逞但没有餍足,隐隐克制却快要发疯的轻笑声。
被卷起的黄昏蓝睡裙已经被糟蹋到乱七八糟,在池樾的手指想继续探索时,林栀年忍着颤意推他肩膀,哭着摇头:“不行……至少要三个月以上。”
产妇手册上写了,产后要三个月以上再同房,但现在距离三个月还剩七天。
不可以……
“放心,我心里有数。”他只是想浅尝一口。
他剥开纯棉灰粉色布料,将手指揉上去。
刹那间,林栀年双眸溢满惊慌和羞涩,她紧紧攥住沙发边缘,喉咙挤出破碎的哭腔:“池樾,快停下!”
池樾不听她的话,反而频率更快。
林栀年一下就到了。
她用双手捂住酡红的脸,呼吸急促,全身都浮起一层薄薄的汗。
池樾把她抱到腿上坐着。
她目色湿软,脸颊潮红,没骨头似的靠在男人怀里,没有一点力气。
池樾擦拭湿漉漉的手指,在她耳边用低沉慢速的语调故意问:“你是不是也很享受这样?”
林栀年听到这句,心里又恼又窘。脸颊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滚烫通红。她狠狠瞪池樾一眼,伸手捶他胸口。
她的手却被男人反握住,再往夏按。
当林栀年握住滚烫的东西时,她的大脑似乎空白了一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紧紧闭上眼,什么都不敢看。
但没想到,当她闭上眼后,手心里的触感更加惊心动魄。
比起他的手臂,上面缭绕着更加骇人的青筋。
他带着她的手动作。
虽然力气不是她在使,但是她手腕好酸。
林栀年被欺负得想哭:“池樾……你好了没?”
她在心里把坏蛋池樾骂一百遍。当年大家都是同一个班的同学,她怎么没看出他有这样一面。
回应她的,是男人在她耳畔愈发低沉浓郁的呼吸声:“快了。”
话音刚落,池樾前额发梢有两滴汗水正
好坠到她熊口。
痒死了。
林栀年身体抖了抖,指尖微颤。
手心不由自主收拢握紧。
“嘶……”
池樾只觉一股电流顺着脊背蹿上,兴奋感瞬间将他淹没。这细微的动作刺激到他,使得他刚才向林栀年许下的承诺,此刻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林栀年扛起扔到床上,将黄昏蓝丝绸粗暴撕开。他深呼一口滚烫的浊气,摁住她爱乱动的手脚,将脸埋了进去。
林栀年大惊,脚踝扑腾挣扎,又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掌控住。
就在这一刻,管家系统的对讲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在池樾愣神之际,林栀年快速从男人高大的阴影下钻出来,她怕再次被抓住,顾不上其他便跪着爬去床头,脚踝上还挂着一条纯棉布料。
她用含着泪的眼睛警惕地瞥了眼身后男人,只见池樾坐在床尾没有动,狭长眸底幽暗猩红,正用灼热目光盯住她的脸。
林栀年大气都不敢喘,她手忙脚乱接起ai管家的对讲电话,刹那间,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哭闹声汹涌袭来。
王阿姨焦急的声音带着几分无措:“太太,不好意思这个点打扰您。但雪团今晚哭闹太严重了,怎么哄都没有用,刚才她因为哭闹吐了一点奶,我担心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栀年闻言,心一下揪紧,焦声道:“你们快把雪团送过来吧。”
王阿姨:“是!太太。”
挂断电话后,林栀年像上了发条般迅速行动起来。洗手洗脸更换睡衣,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收拾好自己后,她才注意到池樾一直坐在床尾,她心急如焚,连拉带推把池樾往浴室里赶,嘴里念叨着:“你快点洗澡,不要让宝贝闻到烟酒味了。”
“咔哒”一声,浴室门被林栀年从外被关上。
身体的反应还未褪下,却不得不接受突如其来的中断。池樾抬手轻捏眉心,无可奈何笑了笑。
池樾在洗澡时,便听到小公主驾到的尖锐哭声。
小公主的哭声很快止住,想必是被妈妈抱了过去。
林栀年紧紧拥住怀里的崽,雪团满脸都是可怜巴巴的泪痕,小脸蛋由于长时间哭闹变得红扑扑的,她捏紧小拳头,粉色小嘴抿着,晶莹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一脸倔强。
林栀年和两位阿姨的第一反应都是松了口气。
赵阿姨:“幸好雪团不是不舒服,她只是认人了。”
崽崽不会说话,如果因为肠绞痛之类的原因哭闹,那就非常麻烦了。
林栀年抱着软软暖暖的肉团子,满眼心疼:“她吐奶吐的多吗?”
赵阿姨回答:“雪团睡前喝了一百八十毫升的奶,刚才哭闹时吐了两口出来,吐的不多。”
林栀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你们回去吧,雪团跟我睡。”
王阿姨颔首:“太太,雪团如果半夜醒了,您就用管家唤我们过来。”
林栀年点头应好,便抱着软团子回到大床上。
林栀年侧身躺下,用臂弯环住软软的雪团,雪团今晚由于哭闹太久,眼睛红红肿肿,卷翘睫毛湿漉漉。但即便她困得眼皮直打架,还是用小圆爪紧紧抓住妈妈的一根手指。
林栀年柔声哄:“傻雪团,妈妈一直陪着你。”
雪团嘟起小嘴哼唧一声,像在撒娇。她无限依赖地蹭了蹭妈妈的胸口,最终抵不过困意,沉沉进入梦乡。
林栀年凑近奶团子的脸,由于这只小胖崽没有脖子,所以她只能嗅了嗅雪团的脸颊和小香肩,奶香味充溢鼻尖,林栀年满足地弯了弯眸。
这只崽真是,白白胖胖,充满希望。
池樾洗完澡出来后,便看到某只圆圆小小的身体大剌剌霸占着大床正中央的位置。
林栀年朝池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小心翼翼给雪团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到池樾身边。
“池樾,不如以后就让雪团跟我们一起睡吧,她现在认人了。”
池樾动作稍顿,俊眉微微往里蹙了蹙,直截了当道:“太宠孩子不好,如果婴儿一直跟父母睡,会养成她过于依赖、难以独立的软弱个性。”
说着,他条理清晰地举例:“我小时候从未跟父母一起睡过,但这并不会让我缺失什么。我七岁就能独立坐飞机出国,十岁就敢在原始森林徒步,十三岁时已经进入世巡赛车队代表青少年队参加比赛……我认为这跟我父母从小的严格教育密不可分。”
林栀年咬了咬唇,暗自腹诽,这男人刚才还醉醺醺地亲她,现在怎么这么清醒,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池樾当年在高中时可是辩论队队长,林栀年知道自己如果跟他硬刚肯定说不过他,反倒还会被他坑一把。
她只好换另一种方式,林栀年接过池樾手中的毛巾,打算给男人擦头发。
池樾太高了,林栀年踮起脚也够不到他头发,便光着脚踩上男人的脚背,再使劲踮脚,替他擦拭前额未干的发丝。
湿润香气在脸上拂动,池樾呼吸一滞,身体瞬间僵硬。
林栀年一边帮他擦拭头发,一边用软软的声音说:“雪团现在还小,我觉得我们可以跟她暂时住一起,等她大一点再分房。”
她还俏皮地用脚趾蹭了蹭他脚背:“一起睡并不意味着就是宠溺。你们池家那套冷脸育儿术早就过时啦,现在流行及时响应需求,建立安全依恋关系,这样孩子才更有安全感。”
池樾喉结滚动,平日里思维缜密敏捷的他,此刻竟一时语塞,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男人最终闭了闭眼,退让道:“把小隔间收拾出来,给雪团睡。”
林栀年眼睛一亮,脑海中浮现出卧室里那个被遗忘的小隔间,那地方大小合适,采光也好,简直像为雪团量身定制的。让雪团住小隔间,既方便照顾,又能保留他们的私人空间。
这个安排实在太完美了,林栀年双眼笑成月牙,做了个ok的手势:“我同意!那明天我就让人好好将小隔间布置一番。”
看着林栀年脸上明媚的笑容,池樾虽然心软,但还是强调说:“一周岁就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