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你也升魔了？（求追定）
    珞珈曾经以为自己的意志无比的坚定，他可以为了实现原初真理的伟大愿景献出生命。
    但当那把致命的仪式匕首刺入他的体内，吞噬着原体强大的生命力之后，他悟了。
    “我还不能死，我还没能见到荷鲁斯被他的弱点反噬，败亡的那一天。”
    “众神虽然没有选择我，但是当荷鲁斯死去之后，祂们便没有了更好的选择。”
    “荷鲁斯不可能战胜帝皇，”
    珞珈的脑海中一瞬间为自己想了千百个理由，他的躯体半跪在地上，上半身靠在安格尔泰的怀中，这是他最为喜爱的儿子，而现在也正是他几乎杀死了自己。
    大怀言者心中翻滚着无比苦涩的情感波涛，腐蚀着他的心脏和灵魂，那种痛苦还要胜过被仪式匕首刺穿胸膛带来的创伤。
    他在闪电般的回忆中，思考着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和他的儿子们变得离心离德，以至于让他们失望到背弃自己。
    拉雅克，安格尔泰，对于艾瑞巴斯背叛他珞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对此并没有太过吃惊。
    尽管安格尔泰背叛了他，并且让他几乎死去，但是珞珈也不希望看到艾瑞巴斯背刺他最骄傲的儿子。
    珞珈其他方面暂且不提，但是对他的儿子们，大怀言者的确非常关心爱护。
    他甚至时常会和自己的儿子们坐而论道，平等的探讨宇宙的原初真理，研习各自的信仰理念。
    当然，这一切都在这一天画上了终点，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没想到我当初为了拯救安格隆，为了不让他死于屠夫之钉而费尽心思的令他升魔，成为血神的恶魔王子。而今天这么快就轮到了我自己。”
    “原来被仪式匕首刺穿胸膛，是这种感受。”
    “可笑，可笑啊。”
    仪式匕首连混沌大魔都能彻底湮灭，杀死，原体也不例外。
    珞珈的那具半神之躯正在不可避免的走向死亡，生命迹象愈发的衰弱，而安格尔泰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他的父亲渐渐冰冷的躯体。
    其他的怀言者们注视着这一幕，虽然人群中有些骚动，并非所有的怀言者都彻底的反对自己的基因原体，也有着许多愚忠于他的星际战士对安格尔泰的弑父行为表示出了极致的愤怒。
    但是那些听从安格尔泰命令的阿斯塔特，压制住了打算反抗的兄弟，事已至此，珞珈的结局唯有升魔一条路可走。
    一道巨大的混沌八芒星符文在乌兰诺的土地上浮现，闪烁不休的混沌之光将那些死去的阿斯塔特的灵魂全部吞噬一空。
    就在刚刚的内战火并当中，就有数千名来自各个军团的阿斯塔特战死。
    那些灵魂和生命被献祭给了无分混沌，那是独立于混沌四神之外最为宏大的存在，也是亚空间的本质所在。
    珞珈的生命形态正在被重塑，帝皇利用生物炼金术和基因遗传学打造的超人之躯彻底的死去了。
    一道响彻无数世界的尖啸和回响在亚空间中出现，瞬间撕裂了无数游荡的亚空间生物。
    无数的存在都意识到了一位基因原体正在死去，这种具备象征性的事件甚至在亚空间中孕育出了一尊对应着大怀言者之死的实体。
    就如同费鲁斯·马鲁斯的死亡尖啸缔造了一尊名为【蓝宝石之王】的亚空间恶魔，珞珈死亡的阴影中也诞生了类似的存在。
    他的不甘，他的愤怒，背叛之火将永恒不息，诅咒将缠绕每个怀言者战士。
    献祭了那些死难者的灵魂之后，珞珈也得到了至高天的认可，他获得了永生不死和无羁之力的回报，将自己升格为了虚境的恶魔王子。
    他那套破碎的猩红战甲变得更为庞大，更多的尖刺和污秽符文浮现其上，珞珈原本那极为圣洁，动人的面容笼罩在了氤氲的混沌之光中。
    他的额头和头颅两侧各生出了一支犄角，蜿蜒向上，更为坚韧的皮肤和鳞片取代了那满是符文的表皮，混沌符文闪闪发光。珞珈的体型变得更为庞大，甚至足以和如今的荷鲁斯相媲美，更为澎湃的力量奔涌在血管之内，远胜往昔。
    只是珞珈没有丝毫的欣喜，这并非是他所要的，身为亚空间的先知，他很清楚升魔所要付出的代价。
    万事万物都是有代价的，亚空间只会索取更多，吃亏的永远都是与亚空间交易的人。
    很难说原体的本质比起混沌大魔有何区别，帝皇不可思议的生物科技让这些原本在亚空间中的实体，拥有了绕过帷幕力量，行走于世间的特权。
    这是哪怕连混沌四神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帝皇却将其变成了现实。
    已经成为恶魔王子的珞珈，再也无法随心所欲的停留在现实宇宙，除非是像恐惧之眼这样模糊了帷幕存在的无分之地。
    就像现在，身上盔甲依然保持着一种猩红破碎裂纹的珞珈感觉到了现实宇宙对他的排斥和抵抗。
    他必须依靠仪式和生命的献祭，来维系自己的存在。
    从今往后，他如果想要在现实宇宙实现自己的谋划和构想，就必须要依托于能够自由行走于物质世界的存在，亦或者被人召唤到此地。
    只是他已经失去了对怀言者军团的控制权，难道还能命令自己的子嗣召唤自己吗？
    安格尔泰会带领剩下的怀言者走向何方？珞珈不知道。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珞珈升魔之后反而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空虚感。
    仿佛有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因为升魔而从他的生命本质中消失了。
    这让他极为不安，但又无可奈何。
    “哦，我的兄弟。”色孽的王子表现的极为兴奋，他的脸上挂着一种很恶心的病态高潮表情，随后迅速来到了珞珈的眼前，“瞧瞧啊，这是谁，是我们高傲的奥瑞利安啊，你怎么也升魔了？”
    “我还以为你会在失败后痛快的选择去死，没想到啊，你还是选择苟活了下来。”
    “你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有气节嘛。”
    堕落凤凰的语气极其的欠揍和幸灾乐祸，对于安格尔泰的背叛，他感觉整个人都爽快了。
    你也有今天啊，珞珈。
    “希望你的真名没有被你的儿子们得知，否则未来的某一天，或许怀言者军团会把召唤升魔原体当作一种压箱底的手段。”福格瑞姆恶意的揣测道，这并非没有可能。
    “你要为背叛了你的子嗣而战，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哈哈哈哈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实在忍不住痉挛我的腹肌。”
    安格尔泰看着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基因原体，由于缺少仪式力量的补充，珞珈的躯体正在变得虚幻起来。
    而干脆利落击败了艾瑞巴斯的安格尔泰，在军团内部已经没有了可以抗衡的对手。
    那被剥了脸皮的艾瑞巴斯不过是条老狗，不足为惧。
    黑暗使徒拉雅克已经脱离了军团，加入到荷鲁斯身后的阵营当中，他已经不再是十七军团的一份子。
    而安格尔泰以及身后的其他怀言者战士缓缓地跪倒在了荷鲁斯的面前。
    “伟大的战帅，请带领我们。”
    珞珈的脸色极为难看，福格瑞姆像是疯癫了一般的大笑，浑身抽搐的在地上缩成一团，荷鲁斯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承认了这些怀言者战士的地位。
    闹剧已经结束，这一场伟大的集结仪式终将继续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