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溜之大吉
    塔涅斯面对埃尔隆德的问题陷入到思考之中，哪怕是比尔博都觉得塔涅斯会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但是他的回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抱歉，埃尔隆德，恐怕暂时不行。”塔涅斯摇头回道。
    听到塔涅斯拒绝了自己的埃斯泰尔，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过埃尔隆德却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因为他听到了“暂时”两个字，于是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因为接下来还要远征，所以才拒绝我的提议？”
    塔涅斯认真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埃尔隆德。这趟远征的最终敌人是孤山里的恶龙史矛革，虽然我有信心战胜它，但是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一条龙，不能小觑。因为在远征结束之前，我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教人。”
    他口中所说的教人是像菲力与奇力在黄金树领地一样，塔涅斯自己亲自去慢慢的教导，而不是像刚刚那样与埃斯泰尔对练。
    那充其量只是活动筋骨，根本算不上什么教学。
    埃尔隆德点点头：“我正是想拜托你在这趟远征结束之后，担任埃斯泰尔的老师。”
    埃斯泰尔在听到埃尔隆德话语之后，眼睛放出光芒，向塔涅斯恳请道：“拜托您了，塔涅斯老师。”
    贝纳尔看到这一幕轻声笑道，他对塔涅斯喊道：“这小子都喊上老师了，你怎么说？如果你不愿意，那我要抢你的学生了。反正菲力与奇力的战技也是我教的，这小子的天赋和才能比那对矮人兄弟还要高，我可是非常心动的，说不定他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塔涅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贝纳尔：“至少再过六七年的样子，我才能放心将埃斯泰尔给你来训练。我说了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经不起你的折腾。”
    埃斯泰尔听出了塔涅斯话语中的意思，连忙问道：“您这句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您愿意收我为学生了？”
    塔涅斯温和的点头：“你都愿意主动喊我‘老师’，而且你既不缺乏天资、也不疏于锻炼，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太好了！”埃斯泰尔兴奋的挥了挥手。
    埃尔隆德也淡淡的点头，向塔涅斯说道：“非常感谢你，塔涅斯，幽谷欠你一个人情。”
    埃尔隆德的这句话一说出来，立刻让塔涅斯、贝纳尔还有米莉森露出惊讶的眼神。
    看样子，这名人类小男孩的身份有些不简单啊，竟然值得幽谷领主说自己欠塔涅斯一个人情。
    除了比尔博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他只是微笑着看向埃斯泰尔，打从心底为这名人类男孩能够成为塔涅斯的学生而感到高兴。
    我也是塔涅斯的好友，是不是应该主动过去说些什么？
    比尔博还在心中想道，身体却率先做出行动，向埃斯泰尔走了过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主动开口说道：“要来一棵苹果吗？”
    埃斯泰尔有些茫然的回头，看向这名只比自己高一点的霍比特人，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过来问自己要不要吃苹果。
    比尔博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突兀，顿时脚趾扣地，尴尬的解释道：“呃，那什么，塔涅斯是我的好友，而你是他的学生。我觉得我应该和你打个招呼，这、嗯，这算是霍比特人之间打招呼的方式。”
    然后比尔博真的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颗光泽亮丽的苹果，这是他昨晚从凉亭回来之后，又去找精灵索要的小零食。
    毕竟霍比特人一天要吃很多顿饭，比尔博觉得自己的要求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情况。
    埃尔隆德笑着拍拍埃斯泰尔的肩膀，示意他接过比尔博手中的苹果。
    而塔涅斯在这时说道：“埃尔隆德，在我远征的时候，你可以将埃斯泰尔提前送到我的领地。我会起草一封信交给你，告诉涅斐丽·露他们，埃斯泰尔是我的学生，让他提前适应我领地的生活。”
    埃尔隆德赞同的点头：“嗯，这个提议不错。我记得还有一些我的族人生活在你的领地内，埃斯泰尔在那里也有精灵照顾。”
    然后他俯下身，向已经啃起来苹果的埃斯泰尔问道：“你的想法呢，埃斯泰尔？”
    埃斯泰尔将口中的果肉咽进肚子，说道：“我都听你和塔涅斯老师的，而且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埃尔隆德起身，向塔涅斯说道：“我会派我的两个儿子带领一队骑兵护送他过去，埃斯泰尔在你的领地内，就拜托你照顾了。”
    塔涅斯刚想应允下来，就听到甘道夫的声音响亮的传了过来：“各位都不去享用丰盛的早餐，却聚集在这个小地方是做什么？”
    “甘道夫。”埃尔隆德向甘道夫表示欢迎，埃斯泰尔也有模有样的站在埃尔隆德的身后行礼。
    甘道夫回礼之后，向塔涅斯说道：“塔涅斯，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塔涅斯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找我，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甘道夫将塔涅斯拽过来，向在场的人说了一句“失陪”，就带着塔涅斯来到另一处没有人的凉亭。
    塔涅斯眼中的疑惑更甚，不明白甘道夫为什么要将自己单独拉到这边。
    他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你需要避开这么多人和我说？不会是想让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然后塔涅斯很认真的思考起来，问道：“难不成你是看上哪一位精灵姑娘，但是不好意思和埃尔隆德说吗？”
    甘道夫忍住将法杖敲到塔涅斯头上的冲动，压低声音说道：“别插科打诨了，塔涅斯。我要说的事情，真的非常重要。”
    塔涅斯表示自己洗耳恭听，然后甘道夫的话就让塔涅斯瞪大了眼睛。
    甘道夫在说之前，又确认了下四周没有偷听的人，尤其是某个喜欢悄咪咪跟上来还不容易被发现的霍比特人，才对塔涅斯说道：“我需要在今天傍晚的时候，带上你的朋友们和索林他们，离开幽谷。”
    “啊？”塔涅斯惊讶的发出声，随后立刻闭上嘴巴。
    好在他刚刚的声音不大，没有传出太远。
    塔涅斯也压低声音，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甘道夫？为什么突然让我带着索林他们离开幽谷？埃尔隆德不是说让我们等几天，让我们见一见贵客吗？”甘道夫低声说道：“原因就出现在‘贵客’里，塔涅斯。我昨晚没睡，想明白了埃尔隆德大人邀请的贵客是谁，很有可能是【白袍】萨鲁曼。”
    塔涅斯依旧有些不解，低声问道：“就是你和我介绍过的那名巫师？可他不是你的同事吗？”
    甘道夫轻咳一声，略微尴尬的说道：“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太好。而且昨天晚上埃尔隆德大人表现出来的倾向并不是很赞成索林的这次远征，而萨鲁曼更是不会赞同。他认为中土现在很安全，贸然惊动那条恶龙是非常冒险的事情。所以如果你不提前带着矮人们离开，我担心他们会阻止这次远征。”
    塔涅斯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明白了，不过你们巫师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够复杂的。”
    甘道夫叹了口气：“只要都是为了中土的安危着想，就没什么。而且你应该明白，有时候也确实需要不同看法不同声音的人来提醒自己。”
    塔涅斯耸耸肩：“这句话倒是没错，那我现在就去和索林他们说明这件事？不知道现在他起床了没。”
    甘道夫回道：“索林已经起来了，我也将这件事跟索林说明了，他应该在让矮人们收拾东西，晚上随时可以出发。”
    塔涅斯点头：“那就好，可惜这幽谷的景色我还挺喜欢的，还刚刚收了一名新学生。话说回来，甘道夫你不跟我们一起离开吗？”
    甘道夫摇头：“我？不，我得留下来吸引萨鲁曼的注意力，而且我也的确有东西要向他们展示。还记得褐袍拉达加斯特给我的那柄剑吗？我需要向萨鲁曼展示这柄剑，让他明白中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安全。你放心，我会很快追上你们，只不过有些可惜你了。”
    塔涅斯又迷茫起来，这巫师怎么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
    他嘴角抽了一下，问道：“什么叫‘只是可惜我了’，甘道夫？”
    甘道夫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次孤山远征很重要，我还想将你介绍给萨鲁曼还有凯兰崔尔夫人，甚至想邀请你加入这场会议并成为白道会的新成员。你拥有足够的实力与智慧，我想萨鲁曼和凯兰崔尔夫人也会非常欣赏你。”
    塔涅斯恍然，然后笑了笑：“没关系，等远征结束之后，说不定我还有机会见到白袍萨鲁曼和凯兰崔尔夫人。到时候你再帮我介绍他们，这次就先代我向他们问好。对了，还有，你离开幽谷之前，帮我向一个名叫‘埃斯泰尔’的小孩解释我离开的原因。他是埃尔隆德收养的人类小孩。”
    甘道夫也同样露出笑意，点头：“非常乐意为你效劳，塔涅斯。”
    塔涅斯说道：“那我等会也和比尔博说清楚这件事，我看的出来他也很喜欢幽谷，不然临时告诉他可能会让比尔博来不及收拾自己的东西。”
    傍晚，幽谷外面的某条山间小道上，夕阳照射不到的阴影处忽然动了动，随后一群矮人在几名人类的带领下突然出现。
    “这个巫术真是太神奇了！塔涅斯先生！”格罗因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向塔涅斯说道。
    奇力也兴奋的点头说道：“是啊，竟然直接将我们隐匿在黑暗中，那些视力好的尖耳朵精灵竟然都不知道我们从他们几步远的阴影处经过。”
    索林的声音传来：“都小声些，我们还没有完全脱离幽谷的领地范围，万一附近还有巡逻的精灵听到我们的声音就浪费塔涅斯施展的巫术了。”
    虽然塔涅斯说过这是祷告，菲力与奇力也将祷告的基础知识告诉他们的同胞，不过矮人们还是习惯性的用巫术来称呼。
    这次塔涅斯施展的祷告是双指信徒们的祷告，那些为了信仰甘愿做脏活的刺客们喜欢使用的祷告之一【黑暗】。
    这个祷告能让黑暗覆盖四周，隐藏执行者的身影。
    因此塔涅斯趁着夜色渐浓的时候施展这个祷告，带着贝纳尔等人还有索林他们顺利离开了幽谷。
    至少在晚饭开始之前，精灵们是不会发现他们已经离开的。
    整个队伍又向前走了一段时间，在太阳完全落山前，索林停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认离开了幽谷的范围后向身后说道：“大家都警惕一点，我们就快走入大荒野的边界了。巴林，接下来的路你熟悉，你来领头。”
    “好。”巴林点点头，越过索林走在了最前面。
    此时的比尔博孤身一人立于队伍的末端，目光依依不舍地投向远方那片被暮色渐染的幽谷。
    夕阳如血，余晖洒在那些巧夺天工的精灵建筑上，为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辉的纱衣。
    索林注意到了霍比特人驻足凝望幽谷的动作，好心的出声提醒道：“巴金斯大爷，我建议你跟紧点。”
    比尔博闻言，回头向索林点了点头。
    最终，他缓缓地、几乎是在告别一般，深深地看了一眼幽谷，再次迈开腿跟上队伍。
    塔涅斯注意到比尔博的表情，故意落后几步来到他的身边问道：“怎么了，比尔博，这么不舍。”
    比尔博装作无所谓的说道：“呃，也没有，只是突然想到跟了我那么多天的小马就这么被舍弃在了幽谷，有些不适应。”
    因为他们要秘密离开，自然不能去有精灵看守的马厩。
    不然精灵们会立刻发现塔涅斯他们离开的举动，所以他们现在只能用走的方式继续前进。
    当然，除了塔涅斯，因为他的坐骑托雷特是可以被召唤出来的。
    塔涅斯嘴角含笑：“真的吗？”
    比尔博还是叹了口气：“好吧，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我是觉得幽谷很美，我很喜欢那里。但这次离开，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再看一眼幽谷，所以有些感伤。”
    “那就等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来一趟幽谷吧。我向你保证，比尔博。”塔涅斯认真的说道。
    ps：我觉得没必要再水会议环节，所以干脆跳了。
    萨鲁曼和凯兰崔尔有的是机会见，不急着这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