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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可是,空气里仍然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那是施缱熟悉的味道,渗透在她的皮肤的每一处毛孔。
    即便她不想沉浸,还是打了个哆嗦。
    她站在垃圾桶前,盯着里面被水浸湿的烟蒂,愣愣的出神。
    不知过去多久,才回过身。
    刚一转头,就对上薛砚辞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
    只是时隔一个多月,却怎么都觉得时光在他们之间沸腾,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第226章 你发烧了?
    公寓楼下,冯鸦九正站在门口抽烟。
    送翟开津下楼,只是他要给薛砚辞和施缱创造单独相处机会的一个借口。
    他还以为薛砚辞要很久才下来。
    没想到,不过才十几分钟。
    “走吧!”
    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冯鸦九诧异的转过头,看了薛砚辞一眼:“不多陪施老师说说话?”
    “她需要吗?”薛砚辞嗤笑一声,而后不再说话。
    一前一后,径直上了车。
    ……
    施缱将靳元姬的微信推给了冯鸦九。
    既然她要起诉,打离婚官司,那施缱唯一能替她做的,就是帮她找到一个靠谱的律师。
    冯鸦九很快通过了靳元姬,两人在电话里简单聊了下,之后找了一家咖啡馆,打算见面详谈。
    靳元姬怕被跟踪,订的是一间比较隐秘的包厢。
    敲开包厢的门,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偏瘦的年轻男人。
    “你好,你就是今天的委托人靳小姐?”
    “是……”
    靳元姬见到眼前这人,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虽然看起来很聪明,但总觉得是刚出社会的样子。
    她有些失望。
    “进来!”
    包厢里再一次传来一道较为沉稳的男声。
    靳元姬探过头,走进去,这才看到正坐在里面倒茶的另一位男人。
    冯鸦九将茶杯放下后,站起身,十分绅士的走到靳元姬面前。
    他伸出手,和她礼貌的握了握手:“你好,我就是冯鸦九。”
    原来刚才给她开门那个人,只是冯鸦九的助理。
    看着眼前真正的冯律师,靳元姬仿佛眼前一亮。
    他气度潇洒,谈吐专业,长相帅气,顿时就在心里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这边,请坐!”
    ……
    今天,施缱请了假。
    自从又见到薛砚辞后,她这几天晚上,几乎每天都会做梦,醒来后,就昏昏沉沉。
    薛砚辞在南京结束了工作,该回去了,但是走之前,他还想叫施缱出来吃顿饭。
    打她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发微信,对方也一直不回。
    后来他又去了她现在上班的培训学校,被告知今天施缱请了病假。
    请病假?
    薛砚辞开着车,去了上次去的小区,来到施缱家,敲了敲门。
    施缱的确浑身都不舒服。
    她迷迷糊糊的已经睡了一整天,一阵冷,一阵热,头疼得厉害。
    听到敲门声,像是有人将她从旋涡里往外拽。
    她仿佛筋疲力尽一般的睁开眼。
    下了床,趿拉着拖鞋。
    她亦步亦趋,站在门口。
    透过猫眼,看见了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
    薛砚辞单手抄兜。
    面前的门打开。
    他刚一抬眸,就见到眼前这张苍白的小脸。
    施缱口干舌燥,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吞了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薛砚辞眉头紧蹙,上前两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很烫。
    “你发烧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高烧。
    他弯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刚才在来的路上,他还在想,这么直接过来,会不会不小心撞到她的“好事”?
    会不会在她家里碰到什么不该碰见的人?
    毕竟像上次那种修罗场的场面,他也是不想再遇见。
    好在他抱着她,进了屋,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又起身逡巡了一圈,的确没有其他男人来过的痕迹。
    薛砚辞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而后重新回到她的床边。
    见到这时候的施缱很乖巧的蜷缩在被子里。
    她身上只穿了一条棉质的单薄睡裙。
    头发软软的,皮肤白里透红,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她睡得很熟。
    看她这副样子,让薛砚辞没来由得心动。
    他就这么坐在她身边,看了她很久很久。
    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要起飞了。
    可现在她生病了。
    他也不是那么没人性,要扔下她一个人不管。
    第227章 成何体统
    上次来施缱家里吃饭,只是吃了火锅,薛砚辞全程没帮忙。
    当时他坐在客厅里,看着他们忙进忙出,尤其是将目光落在翟开津身上。
    他看到翟开津故意当着他的面,和施缱献殷勤。
    还看到翟开津接过施缱手里的碗,嘱咐她,坐在旁边等吃就好。
    翟开津和她说话的时候,动作会很自然的拿掉她黏在唇边的头发。
    这份亲密落在薛砚辞眼里,几乎和不要脸的奸夫淫妇没两样。
    所以后来他才会提议要和翟开津打麻将。
    他睚眦必报,要在牌桌上将自己受过的气全都报复回来。
    不论是对奸夫,还是淫妇,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要不是现在看施缱生病了,他也是绝对不会管。
    薛砚辞在施缱的卧室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退烧药。
    无法。
    只好去了厨房,翻找冰箱,煮了一小锅的姜汤水。
    在等水开的时候,薛砚辞忽然有些纳闷的想,怎么不管是在荆州,还是在南京,他好像都是给她做饭的命。
    以前他几乎是从不下厨房的,可自从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后——
    姜汤煮好,他还往碗里放了几个枸杞子,然后端到了卧室里。
    “施缱,起来。”他站在床边,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