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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挡风玻璃相隔的前方,黑漆漆的一片。
    他抽出了一根烟,咬在唇边,又将打火机扔给她。
    施缱后知后觉,有些手忙脚乱的给他点烟。
    烟雾袅袅,在两人之间弥漫。
    “为什么说谎?”薛砚辞的声音还算平静。
    但是在平静里又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他不说话,空气里安静得有些吓人。
    施缱答非所问的解释:“上次谈总的父亲住院,我去看过一次,谈叔挺好的,谈总人也很好,还有玥玥,也很好……”
    “一家子都很好,你这意思,是想嫁进去,名正言顺和他们抱团?”
    果然薛砚辞一开口就是刺她。
    他知道,施缱很渴望家庭温暖。
    说不定真会因为喜欢谈家父子,一时头脑发热的给人家当后妈。
    “我没有!什么嫁进去?我没那个意思!”施缱先是茫然了一下,随后急得只摆手,她真觉得要百口莫辩了。
    “有没有那个意思你心里清楚!”薛砚辞冷哼,高高在上的训人。
    他发现的都两次了。
    不知道他们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
    本来想反驳的,想和他说,会走得亲近,不过是因为她之前误会了。
    以为她和谈薄衾是兄妹——
    但这就说来话长了,又要解释一堆。
    被薛砚辞知道,她竟然还闹过这样的乌龙,搞不好又要被嘲笑她。
    施缱不说话。
    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抽泣着,抹眼泪。
    “不过是说你几句,你哭什么?”薛砚辞扔了手里的烟:“我知道你着急嫁人,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谈薄衾不适合你。”
    说完就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朝前驶去。
    可能是看她哭了,后来薛砚辞就没再为难她,也没说什么刻薄的话刺她,只是沉默的开着车。
    两旁的路灯逐渐明亮。
    应该是到了商业区。
    再开二十分钟,又会进入郊区,就是长河别墅的方向。
    施缱眼眶还是红红的。
    却没再啜泣了,她朝着窗外看了一会,才转过头不解的问:“要去哪里?”
    “不是说去长河吗?”薛砚辞忍了忍,又像是没忍住,冷哼道:“你偷了薛家的东西,送去给别的男人,还跟我说谎,你以为这事我会这么容易就算了?”
    “什么叫偷?”施缱被戳中了敏感神经,反驳道:“我都说了只是借用,现在不是都还给你了吗?一个饭盒而已,你堂堂大总裁,怎么这么小气?”
    “我是在乎一个饭盒吗?”薛砚辞也动了气:“我是在乎你和我说谎!以后你在我这里的信任都会打折扣了,就因为一个谈薄衾,你觉得值不值?”
    “不值!行啊,那你现在就送我回家,我和你不过是露水关系,随时都可以散,既然我在你这里的信任度都打折扣了,那以后都别再见了,我又不是你老婆,何必对你事事忠诚?”
    施缱越说越来劲,憋屈到极致就是爆发了。
    第106章 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小心思
    薛砚辞的牙都快咬碎了。
    骤然间,来了个急刹车!
    好这条路上,并无其他多余的车辆,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交通事故。
    施缱系了安全带,才没被弹飞出去,还真是万幸。
    她差一点就解开安全带了。
    因为薛砚辞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她狠狠瞪他:“你放开……”
    可薛砚辞已经不管不顾的亲过来。
    周围夜黑风高。
    现在正在气头上,她根本就不想被他亲。
    可这个男人好像是对kiss有瘾。
    两人都和对方生着气。
    厌恶都还来不及,他还能亲得下去。
    耳边,传来车窗之外的呼啸声。
    可能是疾驰而过的车辆,也有可能是起伏动荡的风声。
    “气我?施缱,我的耐心有限。”薛砚辞在她耳边的啃咬,带着一种坏男人的邪性和欲罢不能。
    他的手指从她的大腿游移过来,带着水光,在她眼前晃了晃。
    薛砚辞冷哼一声。
    她的脸通红,不敢看,甚至不敢睁眼。
    虽然谈薄衾是二婚,有个女儿,但是人很正派,而且优秀。
    但凡他猥琐一点,薛砚辞也不会这么动气。
    比起谈薄衾,他更生气的,还是施缱。
    气她的不诚实,她的遮遮掩掩。
    更气她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小心思。
    在车上吻了她一通,抽去了她大半的精气神。
    然后就发动车子,继续朝着长河别墅的方向开去。
    曾经两人的很多放纵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
    施缱自然熟悉。
    她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下车的时候,薛砚辞连拉带拽。
    到最后是十分粗暴的将她扛在肩上。
    施缱只是在进门之前挣扎。
    进门之后,她基本就认命了。
    “薛砚辞……”她可怜兮兮,但又气哼哼的,有种不服输的小女子架势。
    不过这次薛砚辞却是一点没心软。
    他已经意识到施缱拿捏他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可能她自己是无意的,但就是这种无意,才让薛砚辞觉得最危险。
    她能拿捏住他,同样的,也能拿捏住别的男人。
    薛砚辞有种自己偷偷摸摸藏在犄角旮旯里多年的珍珠,忽然被人发现的感觉。
    一时间他变得特别不冷静。
    她被他扔在了卧室的床上。
    这里是长河别墅,就是她第一次和他说“分手”的地方。
    那时候她以为最后一次上床后,两人就能正式分道扬镳。
    可怎么会——
    施缱伸出手,想要抵抗,想要打薛砚辞。
    手腕却被他攥住,牢牢的按在头顶。
    薛砚辞从她的眼里看到小鹿一样清澈,却又害怕的神色。
    “既然怕,当初为什么要说谎?”他问道。
    施缱转过脸:“我……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向你坦白交代。”
    薛砚辞冷笑一声,就开始剥施缱的衣服,将她白皙的肩头露出来。
    他用自己男子气魄的声势和魅力,让施缱臣服。
    施缱痛得直皱眉。
    但他却不管不顾,对着她横冲直撞。
    施缱浑身既没力气,又无端的感到舒服。
    可能是因为他有温度。
    虽然他野蛮,但她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从前几年都少有的真性情。
    施缱侧着身子。
    她半眯着眼。
    结束的时候,她真的腰都在酸。
    重新望向这片偌大的窗子,望着外面高高升起的月亮。
    好像一切回到了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