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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梅花印
    黎瑭有点后悔让姜令词开灯了。
    亮若白昼的房间内, 男人素白矜雅的指尖莹润缓慢往下坠,最终停在指根处,水珠拽出一道湿痕。
    灯影下, 靡丽又暧昧。
    黎瑭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双腿不自觉地并拢起来, 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 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你也……太犯规了。”
    因着她的动作, 腿环处的金属摩擦着腿肉, 薄嫩皮肤也迅速地染了缱绻妖冶的色彩。
    然而姜令词却用潮湿的手指再次掰开她的腿,“等会再夹。”
    等会?
    再夹?
    这是人话吗?
    黎瑭强装镇定地看向单膝半跪在地板上的男人,熨帖笔挺的西裤此刻紧贴在大腿位置,肌肉轮廓有种朦胧的性感。
    她想, 果然, 若隐若现才是最高级的撩拨。
    黎瑭双手往后,撑在绸滑的床单上,唇瓣忍着几欲而出的吟声, 吐出他的名字:“姜令词……”
    姜令词就着这个半跪的姿势, 长指贴着早就湿透的软纱, 勾画着如花瓣一样的图案, 泰然自若地应了声:“嗯?”
    黎瑭指尖攥起压皱的床单, 一字一句:“你、在、勾、引、我、吗?”
    姜令词眼尾那颗小红痣在灯光下鲜艳而蛊惑,他摘下鼻梁上架着禁欲系拉满的无边框眼镜,嗓音幽沉:“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
    眼镜被随意地丢在远处地毯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猫猫hot用小脑袋顶着眼镜玩儿,咕噜咕噜, 顶出了主卧。
    然而他们对此一无所差,或者察觉到了,却有更在意的事情。
    视线相接——
    男人眼神清明而淡然, 毫无隐瞒的意思。
    黎瑭哑然。
    这就承认了???
    下一秒,她豁然开朗:被姜教授这样拥有顶级性张力的极品男人勾引到,好像不是她的问题?
    向来清冷端方、无情无欲的天之骄子都放下身段开始勾人了,哪个女人把持得住?
    她把持不住也正常吧?
    随意身体出现了反应也是正常的,并不是什么心动神动。
    黎瑭原本紧绷的心绪终于松弛了几分,她很怕自己对姜令词动心……这也是当初一定要出国离他远远的原因之一。
    一定是明镜道长胡说,才让她胡思乱想。
    以后要少和“江湖骗子”聊天!!!
    那么……
    就如同姜令词说的那样,当成互相帮助。
    他们曾经互相帮助过无数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有生理问题需要解决的本来就不止姜令词一个人,两个人的身体太契合,甚至一个牵手,一个触碰,同在一个空间呼吸,都会点燃欲念之火。
    无论灵魂如何挣扎,他们之间生理性的喜欢早在相遇的第一眼便注定。
    曾经的姜令词摆脱不了。
    现在的黎瑭更摆脱不了。
    “那么,你被勾引到了吗?”
    少女唇珠一如既往的敏感,被男人的指尖稍一拨弄,便会可爱地挺翘起来,甚至比以前还要快。
    可见她也是极想的。
    黎瑭:“勾……到了。”
    一语双关。
    少女纤细的手臂几乎支撑不住,半个身体都要倒在床上,唯独两条细腿垂落在床沿,戴了腿环那条搭在男人膝盖,一下一下不自觉地摩挲着。
    脚心不小心碰到了热度的地方。
    姜令词突然闷哼了一声,又似是极轻的喘音。
    像是羽毛一样,撩着人的心尖。
    黎瑭她从来没听到姜令词发出这样舒服的明显的类似叫、床的喘声。
    很性感。
    非常非常性感。
    性感到她一下子到了。
    少女雪白的身体轻轻地发着颤,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迷蒙地睁开眼睛。
    姜令词握住她的脚踝,嗓音染了氤氲的哑:“继续踩这里。”
    隔着西裤布料。
    少女如珍珠的脚趾轻轻蜷缩,而皮肤更薄的足心不知道是自己动的,还是被男人的手圈着动的,一下一下地——
    兰花种子想要破土而出时,却发现地面上有层层束缚,完全突破不了这个界限,偏生这种禁锢的、难以突破的压抑感——
    再接收到春雨的洗礼,会更生机勃发。
    每次少女的足弓与兰花茎完整贴合时,男人喉结滚动,从那张薄情风流的唇瓣溢出低喘,冷清又勾人。
    黎瑭第一次发现姜令词居然还有这种性p。
    这是端方正直的姜教授,该有的癖好吗?
    偏生姜令词的每一声,都喘在了黎瑭的x癖上,少女眼尾洇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像是带着小钩子,分不清是谁勾了谁。
    腰带的金属扣响起同时,黎瑭迅速抽回了脚,“不要贴着……”
    “嫌弃?”姜令词已经从单膝跪地的姿势换为站姿,随即将西裤脱下,动作自然而闲适,并未任何隐晦的暗示,反而理所当然,听到这话,居高临下地看向她。
    “嫌弃。”
    黎瑭毫不犹豫点头,水光潋滟的眸子无辜而可怜地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你等会进来,弄脏了怎么办?”
    姜令词微微俯身,掌心撑在她脸侧,不动声色地问:“怕被自己的脚弄脏,不怕被我弄脏?”
    “嗯?”
    黎瑭偏过脸,拒绝回答这种问题。
    这能是一回事儿吗?
    而且……
    姜令词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反而问:“家里有备用的避孕套吗?”
    黎瑭终于重新转过头,睁着一双漂亮眼睛看他:“我在家里备用这个东西干嘛?!”
    吹气球玩儿吗?
    “乖。”
    姜令词极轻地笑了声,指尖慢吞吞地拂过她潮湿的发丝,似是可惜地补充:“但是没有的话,我就不能进去了。”
    黎瑭被他气笑了:“……”
    不是?
    她腿都张开了,你说不进来了?
    耍她呢?
    少女气鼓鼓的眼神太明显,姜令词安抚似地将她抱起来,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相贴着厮磨,湿痕蜿蜒。
    黎瑭实在忍不住,呜咽了声:“进来。”
    “不能。”
    “你会怀孕。”
    “不是不想生孩子吗?”
    “就一次……不会这么巧的。”在这样极速的砌磨下,黎瑭快要崩溃了,她用力咬在男人喉结上,“我想你进来呜呜呜。”
    她本来就娇气,尤其是这方面,根本受不了一点委屈。
    而且……
    从出国她就惦记这一口,肉在嘴边了,她嗷呜就是一口。
    谁管有没有毒啊。
    想起刚来的时候,一个人难挨的、每日潮湿的日日夜夜,黎瑭挣扎着要自食其力。
    然而刚扒拉开一层,便被姜令词握住了手腕。
    男人嗓音意味不明:“不后悔?”
    黎瑭抱着他的脖颈:“姜令词,你好磨蹭,又不是让你怀孕。”
    姜令词:“我去买。”
    “不要!”黎瑭拒绝,并且抱的更紧了,小脑瓜百忙之中有了好主意,“要不然让裴懿爻给我们来送?他肯定闲着。”
    反正她不愿意让姜令词分开。
    早干吗去了。
    买了腿环居然不买计生用品。
    差评。
    在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
    姜令词突然拨开残留的布料:“你说的对。”
    黎瑭迷茫:“什么?”
    姜令词:“就一次,不会这么巧。”
    “唔——”
    几分钟后。
    姜令词在她耳畔低语:“现在可以夹了。”
    根本夹不住呀混蛋。
    太滑了。
    黎瑭由于画画需要长期执笔的缘故,一般都会把指甲修剪的圆润漂亮,只涂了一层浅粉色透明的护甲油,像是含苞欲放的樱花。
    最近长长了一些,且许久未真正地纳入,充实的、饱胀的、又……渴望的,真正被填满时,完全失控,在男人脊背烙下一道道划痕。
    不是拒绝,更似催促。
    黎瑭终于圆满了。经久不息的空虚。
    姜令词也圆梦了。涂满她全身的梦。
    针对这次互相帮助,双方给彼此打了高分。
    夜色浓郁,快要零点时,半掩的房门终于被推开。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在黑夜中展露出极强的侵略性。
    姜令词捡起猫窝旁边的眼镜,上面有几个明显的尖尖咬痕和划痕,谁干的不言而喻。
    他捏起猫爪垫看了看:“你也该剪指甲的。”
    hot玩累了,很懒地掀起眼皮,长长的尾巴扫了下姜令词的手腕,没有抽回爪子。
    一副随你的模样。
    姜令词给黎瑭剪了指甲,又给猫猫剪了指甲。
    黎瑭迷迷糊糊地站在门口,看向坐在沙发里给猫猫剪指甲的男人。
    只开了一盏台灯,照亮一方天地。
    年轻男人穿着柔软的白色家居服,清隽冷漠的面容似被镀上了一层薄光。
    他在光芒下。
    她在暗夜里。
    这一刻,黎瑭想,如果姜令词有了小朋友,一定也会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爸爸。
    她下意识捂住小腹。
    恰好姜令词抬眸,看到站在门口,一脸迷茫地捂着肚子的少女,放下猫猫朝她走来:“肚子饿了,想吃点什么?”
    黎瑭下意识答:“小朋友。”
    在想小朋友。
    “想吃小朋友?”姜令词似笑非笑,“姜太太,你还挺敢想。”
    黎瑭终于回过神来:“……”
    然后一脸生无可恋。
    她总不能说在想怀小朋友的事儿吧。
    黎瑭的表情向来写在脸上,姜令词揽着她的肩膀回房间:“担心会怀孕?”
    “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我来月事了。”
    没错。
    被姜令词艹到月事提前来了。
    黎瑭很幽怨地看着他,提前了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