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词:“还能再约吗?”
天旋地转, 黎瑭仿佛回到了他们初次达成共识的那天,问话与回答的人却调换过来。
黎瑭:“当然”
她红唇似无意识般溢出姜令词当初的答案。
主卧的大床与隔壁夫人房的床是同款,甚至躺在上面, 看天花板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那个房间冰冷。
而这个房间炽热。
黎瑭望着悬在她面前, 熟悉而完美的炽热身躯,
姜令词说是实践琉璃珠子, 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碰它, 而是随手搁在枕边,握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肢。
黎塘穿的是华美宫廷风的睡裙,美则美矣,只是从脖子捂到脚踝, 严丝合缝的没露出半寸肌肤。为了避讳谁可想而知。
那又怎么样, 现在还不是被脱得一干二净。
姜令词垂眸看着她,几秒后,俯身吻住黎瑭的唇, 勾着她的舌尖, 吻得极深。
几乎将少女纤细的身体完全压入柔软的床中。
黎瑭猝不及防, 窒息的错觉令她不自觉地挣扎。
裙摆从脚踝一点点往上蹭, 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腿, 再往上,便是姜令词指尖所在之地。
他没有用手,只是将那条浅紫色的软纱沿着她的细腿,动作熟稔地扯下来。
最后不小心挂在少女清瘦精致的脚踝上。
一晃一晃的。
只是一个亲吻而已, 黎瑭像是冰块一样,被对方的体温点燃,然后冰块迅速解冻融化, 淌了一床的清水。
她终于抬起双手,主动环住男人修长的脖颈,抬起腰,一下一下往他身上蹭着。
催促的意思明显。
然而这个时候,姜令词却突然问她:“我们第三次见面,你给我发那样的照片,是不是就想让我这样……”
黎瑭睁着一双湿漉漉无辜的眸子望着他,“哪样?”
姜令词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毫不留情突然地用力。
与此同时,薄唇溢出清晰而干脆的一句:“干进去。”
黎瑭瞳孔蓦地失去焦距。
不知道是被……的。
还是震惊于斯文端方的姜教授居然能说出这样直白的粗话。
但她无法反驳。
第三次见面,她本来就是以约炮的标准去赴约的,不然怎么可能穿那条白色蕾丝吊带袜,她打定主意要姜令词亲手脱掉。
第一次约,必须给他一个震撼的开场。
没想到……
那天的姜令词,正人君子的过分,连牵她的手,都要说一句“冒犯了”。
而且只牵了几秒。
仿佛多牵一秒,他就要多付一亿两千万似的。
那会像现在这样,一边十指相扣交叠在枕边,一边紧密相连的共沉沦。
怕不是要说一万句“冒犯了”也抵不消他心里的罪恶。
“你怎么不一边说冒犯了,一边干我?”
离婚炮嘛。
黎瑭觉得自己不能被姜令词牵着鼻子走,艰难地掀开眼睫,红唇翘起一点弧度,似笑非笑地说。
“好。”
姜令词从善如流地开口,“冒犯了。”
显然,在这种场合,姜教授的这句“冒犯了”,并不是真心道歉。
而是真真切切的“冒犯”。
黎瑭感觉自己像是一颗源源不断被榨出果汁的水蜜桃,那姜令词就是榨汁机……
香香甜甜的汁水蜿蜒而下。
又再次被激烈的搅动翻涌出更多。
他像是永远没有止息的机器,只要不停电,就会持续地运转下去。
黎瑭细细指尖从抱着他,到无力地拽住床单,粉色指甲都泛了白色。
姜令词甚至没有换姿势,就是最传统,最普通,把她“冒犯”的濒临崩溃。
热呼呼的脸颊不小心贴在枕边那条微凉的琉璃珠子。
黎瑭已经意识不到这是什么东西,下意识地用脸颊去蹭,想要降温。
她真的太热了。
下一秒。
这串解热的珠子被一只在月光下显得病态苍白的指节勾起。
黎瑭靡丽而迷茫的眼神循着看过去。
姜令词在她面前晃了晃,从喉间溢出暗哑的声线:“想要?”
珠子垂落。
冰冷的尾端直接落在她锁骨中间……而后往下坠。
一下子好凉。
黎瑭忍不住瑟缩了下。
但是又很解热,她混混沌沌地点了头。
一颗颗琉璃般的珠子,浅粉色、蓝色的、白色的、淡金色的,长长一条,姜令词先是松松地绕着少女雪白伶仃的脖颈绕了一圈。
而后慢慢往下掉。
随着身体一下一下地晃动,黎瑭根本不知道它会掉到哪里。
锁骨,腰腹、大腿、亦或者……湿软甜腻的地方。
“要……要坏掉了,呜呜呜。”
姜令词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仿佛就是要把她……弄坏掉。
坏到即便远在国外,也没有办法去沾花惹草,以及……各玩各的。
想到这个词,姜令词眼神越发晦暗。
既然她想玩,那便——
让她玩不了别人。
用这具身体,牢牢地记住他。
“啊!”
黎瑭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儿。
她真的好烦,怎么又梦到姜令词了!
黎瑭既懊恼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像是被姜令词标记了上了一样,时时刻刻,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
那股子冷梅香夹杂着淡而靡丽的麝香气。
非常的蛊人。
都已经在国外一个月了,黎瑭每每想到姜令词,都会浑身湿透,尤其是被那串琉璃珠子浸泡过的地方。
每天去上课第一件就是换内裤。
下课回家,第一件事也是换内裤。
睡前要换一条。
半夜醒来也要换。
比上次“坏”的还要彻底。
从一枕风月搬到槿越泗号,又从槿越泗号搬回大黎别墅,最后从大黎别墅搬到云阙湾,又从云阙湾搬到国外,不到一年时间,黎瑭已经搬了四次家。
裴懿爻确认黎瑭会出国进修后,早就已经给她安排好了房子。
就和他隔了一条小路,像是联栋的双层小别墅。
小别墅面积不大,上层是工作画画的地方,楼下开放式客厅餐厅小厨房,外加一间卧室。
黎瑭这段时间住的很舒服,床很大,而且也有一个圆形的按摩浴缸,虽然比不上云阙湾的一点皮毛,但作为一个留学生来讲,已经是非常精致的生活环境。
这一天。
黎瑭躺在床上,再次打开了临行前姜令词亲手给她放进行李箱的小盒子。
每天晚上,打开这个盒子,她都像是在开潘多拉魔盒一样。
心脏总是悸动不安。
像是揣着好几头小鹿。
而此时姜令词亲手制作的三个小玩具,完整地摆在里面。
没错,一个都没少。
既然决定全部给她,干嘛最后还要来一场什么离婚炮,给她造成这样的困境。
黎瑭下意识地想要咬唇,又蓦地记起姜令词曾经管她时说过的话。
会把唇咬坏。
她齿尖缓慢地松开。
昏暗光线下,映出少女洁白如玉的身体,以及与她这样纯洁身体天壤之别的靡艳反应。
黎瑭不需要看,都知道自己此时是怎么一个状态,她缓慢地从盒子里拿出那一串琉璃珠子。
漂亮莹润的珠子被少女托在手心,满满当当的一捧。
尾端还会往下坠。
黎瑭对性虽然是开放式的思想,但是在经历姜令词之前,她是彻彻底底的一张白纸,根本没有自己玩过,更别说小玩具了。
自从出国,她基本上每天晚上都离不开这玩意儿。
不然根本睡不着。
她很恶意地揣测,姜令词就是为了报复她离婚,才使出这样恶毒的手段,搅得她不得安宁。
偏偏……
黎瑭明知如此,却没有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那一颗颗珠子上。
最后那夜,黎瑭其实并没有清晰感受到这一串琉璃珠子的真实效果,以实践为名的离婚炮就是个笑话。
但是离开姜令词这一个月里,黎瑭无数次亲自感受这串珠子的巧妙之处,姜令词并未夸大,只要一进湿软之地,便会自动变换形状。
明明放在手里,这就是一串普通的琉璃珠子呀。
黎瑭搞不懂里面究竟有什么黑科技,就跟她搞不懂白玉扇上的花纹为何似会游动一般。
珠子的温度每一颗都不一样。
每次待到她最舒服的时候,便会自动变成同样的温度,像是被人为控制的一样。
黎瑭闭着潮湿的眼睫,珍珠似的脚趾蜷缩着。
“唔……”
即便如白玉扇子那样,是可以远程遥控的。
但现在隔山隔海,遥控器也被她一并收走了,总不可能是姜令词控制的吧?
恰好黎瑭大脑一片空白。
便没有在想。
她又换了一次床单与睡裙等。
临睡前,她安慰自己,总会忘记的。
人的身体大约在半年后会更新一次。
所以当冬天来临时,那个小盒子便被黎瑭束之高阁。
不知道是冬日将近,她暂时失去了某种欲,亦或者是身体重启,之前的身体记忆随着时间消散。
总之,这方面的需求再也没影响到她学习。
裴懿爻建议黎瑭来国外进修,是找个人陪玩的,不是找人陪学的。
他来蹭黎瑭的色彩课,下课后,懒懒地跟在她身边道:“让你出国是为了散心的,你真上学啊。”
裴懿爻在国外是很有名气的雕刻艺术家,沉迷于各种雕刻,偶尔无聊了才去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