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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演讲惊!一女子公众场合脱鞋…………
    时隔多年,林栀年再度看到池樾站在大礼堂讲台上演讲。此刻,大礼堂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摩肩接踵,场面的热烈程度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年沉稳有力的嗓音传遍大礼堂每一处角落:“当抛物线触底时,积聚的是向上的力量……”
    林栀年抱着软乎乎的雪团坐在前排,萧梦琪和乔青青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充当雪团小朋友的“护崽大使”。
    萧梦琪压低声音说:“栀子,你家那位跟高中时基本没什么变化。”
    乔青青不禁感慨:“我还记得他以前做年级演讲时的场景。谁能想到,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我总觉得自己昨天才刚从七中毕业呢!”
    林栀年捏了捏怀里正津津有味嘬磨牙棒的雪团,浅浅弯眸,在崽崽耳边低语:“宝贝,你知道吗?爸爸以前就常常在学校里做演讲。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对学习不上心的模样,可每次考试总能稳居年级前五。妈妈觉得爸爸肯定是那种半夜偷偷爬起来学习,回头却跟大家说自己没怎么用功的‘狡猾鬼’……”
    雪团乖巧窝在林栀年怀里,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人呢,亮晶晶的圆眸好奇地滴溜溜乱转,小奶音又乖又软,像是同意妈妈说的话:“哒哒!丫丫~”
    林栀年拿婴儿湿纸巾,细致地给雪团擦拭被口水浸湿的小手,随后抬起眼眸,目光径直投向台上意气风发的男人。
    台上西装革履的青年,与记忆中那个身着七中校服、朝气蓬勃的少年逐渐重合。
    只不过现在的池樾身姿更加笔挺,犹如苍松屹立,五官相较从前更为硬朗深邃,肩膀愈发宽厚结实,周身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沉稳气质。
    但无论时光如何流转,青年和曾经的少年都有着如出一辙的明亮双眸,眸光炯炯有神,满是意气风发。并非是目中无人的傲慢,而是源自心底、蓬勃向上的自信,仿佛世间没有任何艰难险阻能够压弯他的脊梁。仅仅是看一眼,便能让人对生活重新燃起炽热的向往。
    “七中教会我的不是标准答案,而是在绝境中依然相信可能性的勇气。”
    “母校最引以为傲的杰作,从来不是某一个个体,而是一代代学子相互照亮、汇聚而成的璀璨星河。”
    话落,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萧梦琪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调侃地笑道:“唉,真是让人羡慕。有些人怎么这么多年过了还像个高中生似的,眼里有光。我现在整个人都是班味,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林栀年正想说些什么安慰她,怀里的小团子伸出白嫩小爪子,轻轻扯了扯萧梦琪衣角。小团子眨巴着大眼睛,水蜜桃圆脸粉扑扑的,奶声奶气咿咿呀呀说话。
    萧姨姨不老的,萧姨姨是美姨姨~
    萧姨姨的眼睛里也倒影着一簇一簇的亮光呢!
    萧梦琪虽然听不懂婴语,但是她能看懂雪团真挚纯粹的小眼神,雪团是在给她加油鼓励。
    她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原本那一丝淡淡的伤感,瞬间被软萌小团子驱散得无影无踪。 :
    萧梦琪爱不释手捏了一把雪团的小脸:“崽崽你怎么那么招人稀罕呢?你就是一颗多肉水蜜桃。”
    雪团小脸粉扑扑的,羞涩地抿了抿嘴角。
    萧梦琪笑意盈盈地给小团子取着五花八门的小外号:“雪团,你是个超级q弹的美妆蛋,是一个香甜可口的抹茶小蛋糕,哦,对了,你还是一只肚子圆滚滚的大生蚝。”
    林栀年:??
    这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亏她想得出来。
    雪团也被这些新奇的比喻弄得一脸懵,小脑袋瓜里满是问号。
    坐在雪团另一侧的乔姨姨也忍不住加入“逗崽行列”,她伸手揉雪团圆滚滚的脑袋,又捏崽崽肉嘟嘟的下巴,轻声感叹:“崽崽,你的肥下巴戳中姨姨心巴啦。”
    林栀年:……
    这些闺蜜们个个都是甜言蜜语高手,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们做不到的?
    小团子被夸
    得飘飘然,她弯起一双大眼睛,觉得姨姨们都好爱她噢。
    崽崽一开心,就习惯性用双脚互相蹭来蹭去。这一蹭,袜子就被蹭掉了,露出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她还大大咧咧把小肉脚搭在身侧的座椅把手上。
    “嘻嘻,雪团的脚丫好可爱!”
    “厚厚的像面包。没有脚后跟只有脚背。”
    林栀年瞥了眼姿势十分霸气的崽崽,心里无语极了。
    坐在后一排的某位校友,透过前方座椅缝隙,瞧见了那只白白胖胖的“面包脚”。
    他知道这是池大校草和林师姐的女儿,偷偷拍了张雪团的翘脚照,为了博眼球故意在七中论坛上配文:[惊!一女子公众场合脱鞋并把脚架椅子上。]
    照片刚发,瞬间爆了。
    [这小崽子好嚣张啊,她好像没有认真听她爸爸演讲!]
    [jiojio累了,找个地方靠一下~]
    [太可爱了呜呜呜,能不能把这只脚架在我肩膀上啊?]
    [谁在大礼堂的帮忙问下林师姐,崽崽究竟出不出啊?邮费我来出就行。]
    ……
    林栀年浑然不知七中论坛上正热火朝天讨论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她像学生时代那般,坐得笔直,全神贯注聆听池樾演讲。
    池樾的演讲时长不过半小时,内容大多是感恩母校的悉心栽培,以及激励在校学子奋发向上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但从他口中讲述出来,却格外引人入胜。
    半小时一晃而过。
    演讲结束后,池樾被校领导、记者以及热情的学生们团团围住。
    林栀年担心人多嘈杂,会惹得此刻心情大好的小团子烦躁不安。毕竟小团子一旦心情不好,接下来的行程可就别想顺利了。
    于是,她赶忙抱着胖崽,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大礼堂外的草坪上晒太阳。
    六月的骄阳热烈而灿烂,草坪被照耀得呈现出鲜艳欲滴的翠绿色。草坪正中央,矗立着一座传说是七中创校人的女性雕像。
    林栀年给崽崽戴上一顶浅色花朵遮阳帽,抱着小团子漫步在草坪中央的小道上。
    她凑近雪团的耳边,轻声细语讲述着七中的建校历史。小团子似懂非懂,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四处瞧,胖乎乎的小短腿来回甩。
    母女俩来到雕像旁,林栀年正准备给小团子介绍雕像背后的历史,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清朗中带着几分清冷的嗓音。
    “林栀年?”
    林栀年微微一愣,抱着雪团回头。
    只见几步之外,陈嘉澍静静站在那里,依旧长相俊俏,气质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眼镜,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领口扣子规规矩矩系到最上面一颗,跟高中时的模样差别不大。
    林栀年遇见老同学,朝他挥了挥手,礼貌问道:“陈嘉澍,好久不见,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陈嘉澍颔首,神色温和:“我跟几个老同学合伙开了间律所。”说罢就递了张名片给林栀年,林栀年双手接过名片。
    陈嘉澍的目光从林栀年的脸庞,缓缓移到她怀中的小团子身上,声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这是你的女儿?”
    林栀年还未回答,雪团就迫不及待抢答啦,她伸出小圆爪挥了挥,粉糯小脸上扬,小奶音很骄傲:“哒哒!”
    林栀年弯眸笑了笑:“是的。”
    陈嘉澍的目光掠过一丝复杂,他仔细端详眼前这个胖乎乎、圆滚滚的幼崽,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不好意思,之前你婚礼的时候,我正好在外地做一个项目,没能赶回来。你女儿真可爱,和你很像。”
    每当有人夸奖雪团可爱时,雪团都忍不住嘻嘻笑起来,胖乎乎的肉身板还会做作地扭了扭,摆出一个自认为更加可爱的姿势。
    林栀年无奈地看着这只戏精崽:“像我吗?很多人都说她像爸爸。”
    雪团一听,小眉头立刻皱了皱,不满地捏紧小粉拳,奶声奶气哼哼着。
    她才不要像爸爸呢,爸爸有胡子,还有可怕的纹身。
    雪团觉得自己像妈妈,因为妈妈每时每刻都是漂亮的、香喷喷的。
    雪团一边想着,一边往妈妈怀里蹭,用小脸蛋亲昵地蹭妈妈脖子,嘴里还发出撒娇的小奶音。
    林栀年觉得痒,眉眼也跟着弯了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陈嘉澍悄然捏紧了拳头,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看来他们现在过得很好。
    因为林栀年跟高中时比,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
    不再是那个皮肤苍白、身形单薄,总是害羞低着头,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少女。如今的她明艳大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幸福与松弛的气息。
    都不需要特地打听,就知道这些变化是谁带给她的。
    陈嘉澍沉浸在往昔回忆里抽不出身,连有人靠近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老婆。”
    池樾从礼堂方向大步走来,脸上神色平静,只是简单地朝林栀年唤了一声。
    随后,他微侧头,略显惊讶道:“嘉澍,你也在啊?好久不见。”
    陈嘉澍:“樾哥,好久不见。”
    虽然陈嘉澍在几秒钟内调整好了自己,但池樾还是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恍惚。
    池樾微微眯了眯眼,面上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
    林栀年看到池樾就像看到了救星,连忙把雪团塞到男人怀里:“你可算来了,雪团怎么越来越沉了?我手腕都快酸断了。”
    她的语气里不自觉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池樾原本有点糟糕的心情因此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