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绝望中绽放的n之光！（7k）
    奥特曼的眼眸是类似于灯具的特殊构造，需要能量的持续灌输才能散发光芒。
    胸膛能量计时器的颜色，代表着奥特曼的状态。当能量计时器开始闪烁时，代表奥特曼的体力即将消耗殆尽，必须速战速决，结束战斗。当能量计时器熄灭时，便代表奥特曼燃尽了最后的光芒。
    所以，光芒，是奥特曼活在这世上的证据。
    在过去，特利迦也经历过高强度战斗，他的能量计时器也不止熄灭过一次。但每次熄灭，他的身体都会化作光粒子，恢复为人间体的姿态。
    那应该是一种保护机制吧？以免人间体力竭或因伤势过重而失去生命。
    可现在这一幕……特利迦盯着奈克瑟斯熄灭的眼眸，熄灭的能量计时器，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奈克瑟斯没有这种保护机制？
    还是说，的确有。但保护机制也拿煜宸这份视死如归的决心毫无办法？
    哪怕光芒燃尽，也要以强大的意志，拼尽全力维持着奥特曼的姿态，战斗到最后一秒……
    特利迦声音哽咽：“但是我怎么能……”
    “真中剑悟，不要有太多压力。把你想说的话，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这个世界的人们。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
    “来，笑一笑吧。smile，smile。”
    “但是……如果我离开的话，加坦杰厄和基伽奇美拉会向陆地的方向前进，它们会毁灭世界的。”
    奈克瑟斯搭过特利迦肩膀，像是前辈般语重心长道：“我不是说了吗？让我来吧，交给我吧。你尽管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好。”
    “你可要动作快点，不然你回来可见不到我了。我还指望你和大古把那两头怪兽消灭呢，这是只有你们才能做到的事情，我说的很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恰好被光芒选中的人类罢了，伽古拉他们也只是拥有巨人力量的人类。光凭我们不可能战胜那两头怪兽，因为我们拥有的只是单纯的力量。”
    “但是你和大古不一样，你们身上承载着人类心中的光芒，以及跨越时空的思念。信念带来的力量的强大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哪怕你拥有完整永恒核心的力量也赶不上。”
    “所以，去吧剑悟，让人们再一次重燃希望，用这份力量守护去人们的笑容吧。”
    话音落下，又是一道能夺去奥特曼全部光芒，化作石像的暗紫色射线肆虐而来。煜宸骤然将特利迦推开，两人堪堪躲过这道射线。
    “……”
    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挤压在特利迦心里，他很想再说些什么，很想再劝一劝对方。
    可眼前的局面告诉他，不能再任性了，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了。
    “我明白了。”
    这四个字几乎是他咬着牙说出来的。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特利迦骤然向亚特迪斯号方向飞去，那里是胜利队的战斗船，能把他的影像投到全世界。
    亚特迪斯号指挥室——
    桐野牧夫，伊格尼斯，圣彰人，卡尔蜜拉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知道，能量计时器熄灭对于奥特曼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们或多或少都是被煜宸帮助过的人，看着这一幕要说心里毫无波澜，那是不可能的。
    吉冈暴怒：“他把特利迦支开要干什么？他想独自面对那两头怪兽吗？他疯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会死的！”
    奥特曼越是拼命战斗，他越是感到身为人类的无力感。
    桐野牧夫站了出来：“他，他们的战斗并没有让人们看到希望，这种时候必须有人去劝说人们，让人们最后一次相信他们。真中剑悟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也是最强大的奥特曼。”
    “但……真中剑悟一旦离场，就有人要接过他的位置。煜宸把这份重任扛到了他的肩上。”
    “为什么真中剑悟是最合适的人选？”卡尔蜜拉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我能看到，只有他能让人们再次相信光。”
    圣彰人走了过来，语气沉重：“剑悟那家伙就是这样。所有人对未来绝望的时候，他总是能露出笑容，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让我们振作起来。我以前很讨厌他的笑容，觉得他是个只知道笑的傻子。可后来才知道，总是能露出笑容的人，心里背负的东西是最多的。”
    “知道现实的残酷，战斗的艰辛后，还能保持初心的人。这就是真中剑悟。他可以把这份笑容传递给这个世界的人们。或许真的就和他说的一样，笑容的力量是无限的，当人们能露出笑容时，也就意味着对未来重新充满了希望。”
    “你之前应该感受到了吧？剑悟身上的气息和熙温暖，很干净，就像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亲近。这就是他的强大与温柔，见到他的人会不自觉露出笑容，也正是因为如此。”
    “……”卡尔蜜拉闻言，看向特利迦的眼神中又多了抹复杂。
    指挥室再度陷入一片沉寂。总监攥紧拳头，下定决心后朝丽娜说道：“丽娜，把亚特迪斯号开过去，把基伽奇美拉引走，给煜宸和剑悟争取时间。”
    闻言，新城倏然起身：“我请求驾驶一号出战，以及……我想请求在场的飞行员，全部随我出动。亚特迪斯号内有足够的飞机够我们开，就算是踩死几头蚂蚁，那两头怪兽也要上不少时间。”
    总监点了点头，正当他要应允时。桐野牧夫的声音却让所有人愣在原地。
    “不，等等。”
    “我看到了未来。”
    ……
    南太平洋上空——
    伽古拉浑身肌肉酸痛，身体疲惫无力。体力早已消耗殆尽，能量更是枯竭，连一道新月斩波都劈不出来。
    他能战斗到现在，完全是凭着心里不服输的那股劲。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意识。
    身体仿佛是完全凭借过往的战斗经验，凭借本能在战斗和躲避佐加攻击。
    佐加太多……实在太多了！蛇心剑都快砍到卷刃了也杀不完！
    忽然，他无意间瞥到下方的巨大身影，瞳孔猛缩。
    不知何时，加坦杰厄身前的那道身影，已经从特利迦换成了奈克瑟斯。而原本悬在高空的基伽奇美拉，此刻也缓缓落在加坦杰厄上空，虎视眈眈盯着奈克瑟斯。
    意识到煜宸要做什么后，伽古拉心脏骤停。手臂骤然发力，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直接带着他杀出重围。几头佐加纷纷被砍掉翅膀，坠入海面。
    可当他想往煜宸方向飞去时，十几头佐加又迎面袭来，将他拦在原地。
    “滚开，滚开啊！”
    蛇心剑疯狂挥舞，却始终无法突破佐加的包围圈。
    海面——
    煜宸的左腿彻底失去知觉，不……也没有这么绝对，至少还有痛觉，不是吗？
    鏖战数番，加坦杰厄和基伽奇美拉不过只是被伤到了皮毛，照这番情况下去，地球的结局只有灭亡。所以，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剑悟身上。
    他相信，这位平行时空的迪迦，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而在剑悟拿到胜利成果之前，就让他拖着这具残躯，战斗到最后一刻吧。
    从三年前进化信赖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这种觉悟。人固然是想享乐的，固然是想自私的。但当这份光芒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人是真的会被改变的。因为责任压到了自己身上。
    成为奥特曼固然是好事啊，可以成为梦寐以求的英雄，成为儿时的自己憧憬的存在。但成为奥特曼也要承担责任。
    奥特战士虽然拥有超人的力量，但本质上还是战士。既然是战士，那么死亡就一定是既定的归途，无非是早死还是晚死的差别罢了。
    和泽井说的一样，这个世界的人们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为什么要拼了命的去战斗？
    换做三年前的自己，他同样也不理解。可当进化信赖者出现在他面前之时，他忽然理解了。
    光芒是责任，而奈克瑟斯的光芒，也带着拯救或赎罪的意味。
    下一瞬，煜宸扬起拳头，狠狠砸在加坦杰厄的脑袋上！
    砰！沉闷声响起，加坦杰厄看了眼那拳头，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
    由于左腿断了，煜宸只能悬在海面上，做不到像迪迦或特利迦那样踩在接近海面的露露耶遗迹上战斗。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耗费体力让自己悬浮。让本就几乎告竭的体力更是雪上加霜。
    砰！砰！砰！
    煜宸攥住加坦杰厄硕大的脑袋，一拳接一拳砸下，力气仿佛不要命似的挥洒。
    似乎觉得玩够了，数条触手从加坦杰厄螺纹壳中延伸而出，如鞭子般狠狠抽向煜宸。
    啪！蓝色的身体高高抛起，坠入海面，生死不知。
    正当加坦杰厄准备向亚洲方向前进时，海水翻腾的声音传来。
    它疑惑转身，只见那浑身上下不带半点光芒的巨人又浮出海面，悬在了半空。
    “……”上空，操纵基伽奇美拉的邪心王望着这一幕，眼里竟出现了一抹毛骨悚然。
    他无法理解，为何奥特战士能如此不惜命的和他们战斗。
    明明身体已经破破烂烂，光芒彻底消失。可以说那就是一具尸体。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恐怖。尸体一次又一次站了起来，挡在他们的面前。
    “把他杀了。”
    得到邪心王的命令，一连十数发光弹从基伽奇美拉的各个怪兽口中暴射而出。
    那蓝色巨人刚刚站起，便被光弹轰飞，坠入海面。
    得益于奥特曼身体的坚韧性，除非是伤害极大的手段，否则都不会在奥特曼体表造成任何伤口。但这并不意味着不会造成伤害。
    基伽奇美拉静静悬在空中，等了足足十几秒后。那蓝色巨人又浮出海面，朝着它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飞来。
    来到基伽奇美拉胸膛处的希波利特星人面前后，奈克瑟斯手臂举过头顶，继而组合成l型手势。然而，想象中的层迭风暴却并未出现。
    随后奈克瑟斯一把抓住希波利特星人的章鱼眼，右手化作手刀，一刀狠狠扎了进去！
    噗嗤！腥臭的血液从章鱼眼渗出。
    邪心王看着这一幕，片刻后忽然笑了一声，操纵基伽奇美拉直接抬起爪子，将奈克瑟斯狠狠拍入海面！
    砰！十几秒后，蓝色巨人又一次浮出海面，站了起来。
    邪心王皱了皱眉，忽然看向奈克瑟斯身后——
    那是亚洲大陆的方向，如果换做平常，此时此刻每家每户都应该点着灯火，聊着家常，吐槽着今天遇到的不愉快。那是属于人类的家园。
    而现在，人类都已逃亡了避难所，等待末日的到来。
    这家伙不能退后的原因，是因为背后是万家灯火吗？
    拥有如此坚韧的意志，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居然用来保护那些弱小的人类？简直可笑至极。
    不过他的疑虑也终于烟消云散。眼前的奈克瑟斯，并没有进化为诺亚的可能性。
    邪心王不再犹豫，向基伽奇美拉下达了最后一道指令。
    而下一瞬，海面上加坦杰厄张开巨口，一道暗紫色射线瞬间贯穿煜宸身体！
    看着这一幕，亚特迪斯号指挥室内所有经历过五年前灾难的人们，全部瞪大了眼睛，他们知道那道射线究竟意味着什么。
    海面上，煜宸怔怔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射线贯穿的瞬间，虚弱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还想再挥去最后一拳，而下一瞬，眼前的世界却变为一片黑暗。熟悉的菱形水晶体将他牢牢锁死，几乎没有动弹的空间。
    外界，奈克瑟斯被射线贯穿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石化，石化的痕迹从胸口蔓延开来，迅速覆盖了双臂，双腿，最终连脸庞都被石质吞噬。
    石像失去控制，从空中重重砸入海面，倒在即将浮出海面的露露耶遗迹上。
    上空，基伽奇美拉的庞大身躯缓缓下沉，四头怪兽的头颅同时张开巨口，狰狞的獠牙间闪烁着邪异的光芒。绿，蓝，红，橙四色能量在它们口中凝聚。连带着希波利特触角的紫色能量继而汇聚到希波利特星人前方。形成巨大的蕴着毁灭性的金色光团。
    下一瞬，光团骤然爆发。一道直径接近两百米的毁灭光束直冲而下，重重轰击在海面上。刹那间，巨大的冲击力将海面掀起数百米高的巨浪。然而还未等巨浪拍打而下，便被炽热的能量瞬间蒸发。旋即，光束的能量如同岩浆般蔓延开来，所过之处，海水被灼烧成一片赤红。
    奈克瑟斯石像与光束接触的瞬间，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旋即骤然崩裂，被光束的的能量彻底化为灰烬。
    巨大的动静引来所有人的注意。伽古拉，暗黑欧布，邪恶迪迦，刚开始劝说人们的特利迦，以及亚特迪斯号中的所有人。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心脏骤停。
    迪迦被加坦杰厄做成石像还有复苏的可能性。可奈克瑟斯……石像被基伽奇美拉摧毁殆尽，已经完全不可能复活了
    伽古拉怔怔看着基伽奇美拉那道毁灭光束，过往的一幕幕回忆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煜宸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只是同伴罢了，最多算是亲密的战友。但对他而言，是改变他人生走向的人。
    “那家伙，不会吧，怎么可能呢？”伽古拉退后几步，略有些癫狂的喃喃自语。
    噗嗤！见伽古拉怔在原地，一头佐加扬起利爪，猛然划破伽古拉的脊背！光暗粒子瞬间溢出。但伽古拉仿若未闻，目光依旧是死死盯着基伽奇美拉。
    下一瞬，伽古拉骤然挥剑，他的能量早已枯竭，然而此刻蛇心剑上却裹挟着大量光暗能量。一道巨大的新月斩波肆虐而出，十数头佐加瞬间被斩波粉碎，爆出的血雾将天空几乎染成红色。
    清出大片真空地带后，伽古拉如子弹般冲出佐加群，瞬间杀至基伽奇美拉躯干中央，蛇心剑手起刀落，径直将希波利特星人的章鱼眼剜掉一块血肉。
    “嗯？”邪心王饶有兴趣的看着伽古拉。极端的愤怒在此刻转化为了力量吗？看来，奈克瑟斯对于这家伙而言的确是很重要的人啊。
    不过……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粉碎敌人能够胜利的幻想。
    「灾厄·爆裂」消散后，基伽奇美拉扬起小山般的爪子，将伽古拉如同炮弹般拍入海面。
    旋即，基伽奇美拉四头怪兽的巨口再度张开，与希波利特的触角一同闪耀着五色能量。见到这熟悉的起手式，所有人心脏停跳。
    亚特迪斯号指挥室——
    愤怒的新城拽着桐野牧夫的领子直接把他提了起来：“这就是你看到的未来？”
    “引领着我们的奥特曼已经被敌人杀了。现在你那个拥有巨人力量的朋友马上也要被杀死。”
    “你为什么拦着我们？如果我们去吸引基伽奇美拉的注意力，或许煜宸有机会活下来。我死了又能怎么样？”
    而此刻，桐野牧夫的眼中居然出现了几分迷茫：“不，不对。我看到的未来不是这样。”
    他的超能力是依据敌我双方展现出的能力，预判未来，或者说是推演未来。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不同的画面。
    银色的巨人以一己之力拖住加坦杰厄与基伽奇美拉。那个画面太过突兀，就像是被人插进来的一样。似乎就在告诉着自己，阻止胜利队，不要让他们无谓的牺牲。
    可……现实怎么会是另一种情况？他的超能力从来没有失误过。
    “别扯了！你的确比我们强大，但你本质上也不过是人类罢了。这是一场牵扯光之巨人，邪神，以及究极怪兽的战斗。人类怎么可能看到他们的未来？”
    新城之所以这么愤怒，是因为大家都面对着同样的敌人。但奥特曼却先他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就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桐野牧夫哑口无言，他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倚仗超能力了？所以才会自信又绝对的认为，预知未来的超能力只存在有效以及无效两种情况，不存在“出错”的情况。
    总监和光国对视一眼，走到众人面前，缓声道：“我知道大家心里很难过，但这就是战争。不可能没有人牺牲。事已至此，大家再最后努力一次吧。把那两头怪兽引开，为剑悟争取……”
    话音刚落，圣彰人的厉喝声突然响起。
    只见他站在丽娜身旁，朝着亚特迪斯号外的特利迦喊道：“剑悟，你在发什么愣？”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这种时候你必须给我忍着！你要是敢把奥特曼脆弱的一面展现给这个地球的人们，我饶不了你！”
    “好好想想，现在的你该说什么话。好好想想，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向全世界的人们说话。不要让煜宸的牺牲变得没有意义，好吗？”
    圣彰人眼圈发红，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
    虽然那个青年很多的时候都是在压榨他的才能，但是他也乐此不疲。作为科学家，被人需要，被人重视才是最重要的一点。而煜宸这个“甲方”真的很重视他。
    并且，那件队服虽然是他们强行披到煜宸身上的。但对方从来没有说过任何怨言，兢兢业业的履行着队长的职责。
    要说没有半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对剑悟哽咽难过的态度如此愤怒。
    亚特迪斯号外，特利迦不敢出声，在心里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彰人。”
    他强行压下心中痛苦，朝着亚特迪斯号说道：“各位，请你们睁开眼睛，再看一看海面吧。已经有一位奥特曼倒下了……我明白大家心里很绝望，很痛苦。但我知道，大家都想活下去，对吧？”
    世界各地的避难所中，民众眼中稍稍有了些许神色，奥特曼……居然亲自来求他们了？
    “那是迪迦吗？”有一小孩指着屏幕里的特利迦，问着他身边的父亲。
    “那不是迪迦。但是……他真的和迪迦好像好像啊。”
    父亲的话语如同钩子般，将人们的目光全部钓往了屏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屏幕里的奥特曼真的和迪迦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样。
    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此相像的奥特曼吗？
    迪迦在人们心里的地位真的很重要。或许是特利迦和迪迦很像的缘故。这一次，人们终于挪着步子，缓缓凑到电视前方，盯着特利迦。
    特利迦缓缓道：“我向大家保证，我们所有人都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燃尽生命中最后的光芒。”
    “为什么我们要如此拼命的保护你们呢？我们明明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大可以放任不管。但是，我想告诉大家，我并不是天生的奥特曼，而是获得光芒的人类，这里的所有奥特曼都是人类，包括迪迦前辈。”
    “人类的心是天然向往美好的，遇到美好事物会露出笑容。可现实往往很残酷，对吧？敌人想把我们全部杀死，但是，难道人类就该死吗？地球就必须被毁灭吗？在面对绝境的时候，我们也会畅想，会不会有强大的英雄来拯救我们？我们，需要一个英雄。”
    “我想保护这份笑容，保护心灵的纯真。其他人也有他们必须去战斗的理由。抱着这份心境，我们成为了奥特曼，并做着拯救世界的事情。正因为我们过去是人类，我们拥有共同畅想的经历，我们了解人类，厌恶敌人的侵略行径，所以才会站出来。”
    “没有人应该死在这场无端的灾难中，所以我们必须去战斗，必须战胜敌人，但奥特曼并不是神明，奥特曼只是力量稍稍强大一点的巨人罢了。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力量。”
    “我们的体内拥有光芒，可没有大家的力量，大家的支持，这份光芒终究无法闪耀。”
    “请大家……再相信我们一次吧！”
    特利迦话音落下，人们的眼里流露出几分迷惘。
    “奥特曼……是人？”
    “迪迦，也是人？”
    “所以，五年前站在我们面前的，不仅是奥特曼，更是人类？”
    话音落下，忽然有人惊呼一声。众人随着他的声音看向屏幕。
    只见屏幕中，特利迦不再是面朝他们，而是转向海面的方向，不知在看着什么。
    ……
    黑，是无边无际的黑。没有一点光芒。
    煜宸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死寂。身体仿佛漂在虚空之中，除此以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这种状态在之前也不是没有体会过，鬼压床……对吧？大脑醒了身体还没醒，有意识却无法控制身体，会令人极度恐慌。
    他脑海中还不断回放着最后一幕，基伽奇美拉「灾厄·爆裂」肆虐而过，将奈克瑟斯石像化为灰烬。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煜宸想要挣扎，但身体却如同被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剑悟成功了没有……不过他的担心好像多余了。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打动人们的心吧？
    可惜，自己不能亲眼见证特利迦和迪迦史诗级同框的一幕了。
    他已经做得够多了，哪怕有着「祈愿」的加持，凭借奈克瑟斯的力量也不可能战胜基伽奇美拉和加坦杰厄。
    不过，世界的走向，应该已经被他改变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意识在黑暗中逐渐消散。
    然而，就在即将永远沉眠时，一道微弱的光芒忽然划破了虚空。那光芒起初只是一点，随后逐渐扩大。
    “那是什么？”
    似乎是那光芒的作用，不觉间，他的身体在黑暗中逐渐成型。
    下一瞬，一只光之手臂从光芒中伸出，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放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