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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你王者归来啊?
    第203章 你王者归来啊?
    “晏相公,我明白的。”
    宋煊也并不觉得晏殊重重拍了自己肩膀三下,是示意自己晚上半夜三更去他房间学新技术。
    晏殊不是那种会作弊之人。
    同样的。
    宋煊也不是。
    所以二人才会相互认可。
    况且自从上次落榜后,宋煊当真下了苦功夫,自是想要一雪前耻!
    “此事你就不要管了。”
    随着晏殊大手一挥,却听到宋煊道:
    “晏相公,你说晚了,此事我已经管了,并且很快就会见到效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殊觉得此事极为棘手。
    毕竟不可能不往外传。
    学子的嘴,可是最没有把门的。
    他要尽最大的可能消除影响。
    “哈哈哈。”
    宋煊再一次发动大笑技能:
    “二位莫要以为方才,我只是单纯的在向所有人说明自己的考解元的目标。”
    宋绶瞧着宋煊。
    不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十分好奇。
    饶是神童晏殊,也没有悟出来宋煊话里的意思。
    而是极为惊诧的望着宋煊。
    不是。
    你小子还能想出来,我都没有想到的办法?
    “简单,我是用一个新的热点事件,遮盖前一个热点事件。”
    “用不了一会,整个书院学子都得讨论我宋煊能否考上解元这事。”
    “而不是去讨论我宋煊带着大家伙去街上游行,反对朝廷刚刚下发的新政策。”
    “啊?”
    宋绶与晏殊皆是瞪大眼睛。
    这种说辞。
    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话题转移的策略,是常见的公关手法。
    关键听起来,还挺靠谱的。
    晏殊细细思索宋煊的话。
    这件事若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倒是能像风一样的吹散了许多阴霾。
    学生们可以不懂事。
    但是地方官的政治敏感性自是需要提高。
    尤其是地方官肩负着教化职责。
    出了这种事,就是教化不到位!
    “直娘贼。”
    一向温文尔雅的宋绶爆了粗口,指着宋煊道:
    “你小子将来为官后,可千万不要做诸如丁谓、王钦若那样宰相!”
    “要不然大宋朝堂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乌烟瘴气的样子!”
    “哈哈哈。”
    宋煊都被宋绶的话给逗笑了:
    “宋通判,你怎么总是挑我的茬,方才我的那个主意不好吗?”
    “我承认是好主意,但我细想想,将来许多事都可以用这种法子蒙骗过去。”
    “到时候损害的不知道是官家的威信,还是地方官府的权威!”
    宋绶忍不住长吁短叹,百姓不信官了,那就会出大问题的。
    因为宋煊的成长轨迹,根本就不像是个“正人君子”那样去发展的。
    这小子早就在乡下长野了!
    就如同他写的石头记的美猴王一样。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朝堂大闹天空去了!
    晏殊却是不如宋绶如此悲观,他认为宋煊是个可造之才,将来就算遇到什么难事,他都有解决的办法。
    他能发现如此良才,并且好好培养一番,是大宋朝堂的幸事!
    至于宋煊有大闹天宫这种行为,晏殊是不大相信的。
    因为晏殊更认同自己有一双识人的双眼。
    他很是确信宋煊是非常善于自保,尤其善于片叶不沾身。
    方才那个绝佳的法子,便是在宋煊方寸之间想出来的,寻常人哪有这等本事?
    “公垂,勿要如此悲观。”
    晏殊同样拍了拍宋绶的肩膀:
    “十二郎这法子当真是妙啊,妥妥的阳谋,当真是无懈可击!”
    “我等为官也要学习此等方法,将来才能更好的为官家做事。”
    宋绶却是觉得晏殊他在拔苗助长。
    宋煊的人品是有的,但是他的手段,却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行。
    “可是,他这样,如何能行?”
    “有才无德,岂不是跟瘿相王钦若一个模样了?”
    尤其是宋绶还得知王钦若的儿子王从益经常跑到宋煊的店铺去聊天。
    也不知道他是被石头记吸引了,还是被三国演义吸引了。
    总之宋煊与当朝宰相之子王从益关系不一般的事,自是有不少人都晓得。
    毕竟王从益那个病秧子模样,早就人尽皆知。
    至于宋煊给顾通判做手术这件事,晏殊并没有往外传。
    他倒是能理解王从益去寻宋煊的本意。
    只不过宋煊早就说过他的师傅治疗外伤尚可,治疗内伤,几乎没什么可能。
    所以治疗王从益内疾这种事,晏殊从来就没有往心里去过。
    因为知道王从益无论跑多少趟,全都是无用功。
    “慎言。”
    宋煊连忙制止道:
    “宋通判,你知道我的嘴很严的,也用不着说这些话来试探我。”
    “我宋煊虽与宰相之子王从益交好,但并没有为自己谋取什么私利。”
    “就算谋取私利,你也不会说出来的。”
    “那必然啊!”宋煊觉得有些好笑:
    “谁会把自己做的坏事公之于众,连许拯都知道事发了,要去诬陷其他人呢。”
    宋绶又是叹息一句:
    “我是觉得你宋十二将来踩了一脚污泥后,发现还挺好用的,然后全身都跳进污泥里撒个欢,感觉跟回家了一样。”
    “嘿,宋通判,勿要这么说,我可不是什么佩奇啊!”
    宋煊明白宋绶的意思。
    他就是怕自己走了歪路,危害整个大宋。
    丁谓、王钦若便是如此。
    而且宋绶从不怀疑宋煊将来能够身居高位这件事!
    “什么是佩奇?”
    “一种猪。”
    “哦,是种猪啊!”
    晏殊表示理解了。
    他还真没看过配猪这种事。
    毕竟羊肉在大宋才算得上是士大夫的主流肉食。
    猪肉骚臭,又没有经历大规模的阉割,自是味道及冲,不受欢迎。
    但是有些地方专门养猪的地方,是有阉割的动作的。
    “罢了罢了,既然十二郎已经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使出了阳谋,我等拭目以待便好了。”
    晏殊倒是想要瞧一瞧应天书院的学子们,能否识破宋煊的阳谋。
    考解元!
    宋煊的目标当众一喊出来,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今日应天书院的热点是一个接一个。
    先是宋煊带着大家要去反对科举新规,引起大规模讨论。
    紧接着便是许拯刘子墨诬陷同窗,更是让众人明白了始末。
    结果最后宋煊更是放出了鞭炮。
    “他要考解元!”
    热点事件接连发生,吃瓜的人自是要讨论最新的瓜,才能跟得上潮流。
    “包兄,十二郎是什么时候打算考解元的?”
    包拯平日里待人和气,人缘也是不差,再加上全班里也就是他与宋煊相熟。
    自是有不少人通过他打听消息。
    包拯脸色黝黑,一般人也看不出喜怒来。
    此时同窗又在询问宋煊的事,包拯则是拒绝细谈,只是开口道:
    “大概是在落榜之后吧,受到了打击,故而知耻而后勇!”
    “这么久的准备时间,我险些以为十二郎是一时激动,才说出那样的话来。”
    包拯摇摇头。
    宋煊他很少打嘴炮的。
    至少没在他身边见过。
    包拯倒是见过宋煊直接动手,不多逼逼的场景。
    今日在高台上,他如此证明自己,定然有所算计。
    但是包拯还没有猜出来。
    宋煊意欲何为?
    一想到这里,包拯心中就忍不住暗骂几句。
    自己跟神童之间的差距,当真如此之大吗?
    明明知道此举他必有算计。
    但是自己却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他的算计在哪里?
    这才是让包拯屡屡产生挫败感的地方。
    至于宋煊说要考解元的事,包拯觉得他能做到。
    就是此番竞争压力如此之大,自己有没有机会上榜?
    毕竟大家都是一起入学的,包拯也不想与宋煊之间的差距过大。
    包拯那也是合肥地区的“天骄”,只不过来到了竞争更加激烈的应天书院,才显得没有排在前头。
    同窗从包拯这里打探到了宋煊的消息,又继续与其余人交谈。
    可人与人之间的复述很难完全一致。
    故而原话被传歪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晏殊为了见证宋煊的话,中午自是留在书院当中吃饭,在食堂排着队伍听着议论声。
    还在讨论宋煊考中解元,到底有没有可能。
    他颇为得意的瞥了宋绶一眼。
    你瞧瞧,这事还真让他给办成了!
    宋绶对此早就有所准备,只是他在担忧宋煊真的会长歪,并且切实的影响一大部分身边人,跟着他学习。
    张方平便是明证。
    多好的正人君子苗子啊!
    结果被宋煊给带的,全然不见以前的模样了。
    宋绶是无法改变的,他也没法子把张方平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晏殊吃完饭后,便与范仲淹说了他在食堂的所见所闻。
    范仲淹倒是没想到宋煊主动讲话,是为了给书院解决难题。
    当时自己还担心他胡乱说话。
    “此事,倒是我的不是了。”
    范仲淹放下手中的笔:
    “宋十二果真是个七窍玲珑心呐,不知不觉就把事情给办的如此妥当,还让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相比于满城都在议论宋煊要带人去闹事,百姓们还是愿意听宋煊口出狂言,要去考解元这件事的。”
    因为读书人本就在大宋受到重视,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
    考状元更是所有人追求的梦想。
    无论你行不行,但是只要得了第一,自是会引人羡慕。
    宋煊上一次就有中解元的呼声,只是可惜被人给影响,连中榜都没有。
    如今宋煊“王者归来”,高度宣告他要夺魁一事,只会让人更加疯狂的议论,从而彻底磨灭掉另外一件事。
    “你就准备轻轻放过他们两个?”
    范仲淹摇摇头:“我还是要先给他们的家里写信,告知此事,顺便请他们来书院一趟。”
    “劝退吗?”
    “当然不是。”范仲淹摸着胡须叹息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幸亏没有酿成什么大过,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索性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晏殊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总之要不是看在宋煊的面子上,此事他绝不会轻拿轻放。
    “毕竟你范希文是院长,自是该有你来处置,我不在过问。”
    范仲淹站起身来,恭敬的向晏殊行礼:
    “多谢晏知府。”
    晏殊摆摆手:“此番发解试,书院的学子们若是能多考出些好成绩来,才算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范仲淹对此倒是极为自信:
    “学子们能在书院安心学习,不用过多的担忧生活,多亏了晏知府在中间穿针引线,否则光靠我,还无法说服宋十二分出如此多的利润来。”
    “如此一来,学子们更是用心读书,我相信即使从今开始,发解试的难度增大,可书院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上榜的。”
    “哎。”
    晏殊倒是谦虚,因为扶持应天书院本就是他计划好的。
    至于钱财如此顺利的到位,还真是多亏了宋煊。
    否则还还得东挪西挪,用公家钱来完成此事。
    如今未曾让朝廷过多费,延续了应天书院老一代靠着“金主”维持运转的手段,若是在出一些更好的成绩。
    晏殊对于此事自是极为期待的。
    “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晏殊站起身来:“今日的公务还没有处理,清理河道的事,还是大头,本官就不多在歇息了。”
    范仲淹送走晏殊,回去继续写信。
    其实当宋煊回到教室的时候,众多同窗再一次对宋煊行了注目礼。
    即使大家清楚宋煊的胆子很大,可是当着书院所有人的面去阐明自己的“志向”,依旧是超出了众人的理解。
    大家都习惯的把目标记在心中,并且为之努力。
    或者说,许多人都是极为“内敛的”。
    大家也都是注重脸面的人。
    毕竟谁都没有绝对的自信,自己能够上榜。
    更不用说考解元了。
    待到宋煊坐在座位上,祝玉又低声询问:
    “十二郎,你王者归来啊,还想要考解元?”
    “当然喽,这种话一旦说出口,并没有实现,岂不是很打脸?”
    宋煊随即笑了笑:“我习惯打别人的脸,而不是自己的。”
    “嘿嘿嘿。”祝玉又笑了笑:
    “那你可小心了,我也是想要考中解元的。”
    “好。”
    宋煊自是趴在书桌上:“你还是第一个敢于向我发出挑战的呢,看我将来在考场上,把你斩落马下!”
    “就像关云长那样吗?”祝玉嘴角也是微微上扬:“马弓手宋煊!”
    “好啊,竟然让你小子知道了我的秘密,必将把你斩落马下!”
    “嘿嘿嘿。”
    祝玉只是觉得跟宋煊在一块很是开心。
    他并不想其余人那般无趣。
    思维总是极为发散。
    一会东一会西的,而且也不是很“守规矩”!
    诸如自己一样!
    “那我就等着瞧了。”
    祝玉放完狠话之后,便立即投入到学习当中。
    不出一日,宋煊考解元的事,就算是休息的时候,也一直都在讨论。
    宋煊走出校门,伸了个懒腰。
    “这一天天的学习,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十二哥,你且先把解元拿到手中,再说其他吧。”
    张方平倒是嘿嘿笑了笑:“因为我也要考解元,你可不一定能争得过。”
    “哎呦。”宋煊放下手臂:“有志气。”
    “还有我。”
    王泰也装模作样的学着宋煊,他手里捏着折扇:
    “解元的位置,如何能让你宋煊独美于前?”
    “我这次已经准备好了,无论晏知府怎么出历史的题,我都能答得出来!”
    “那便好,纵然你们是颜良文丑,纵横河北。”
    宋煊哼笑一声:“遇到我关云长也得“掉头”就跑,待我把你们通通斩落马下。”
    “你才是文丑。”
    “你才是颜良。”
    “哈哈哈。”
    宋煊笑了笑,并没有继续搭茬,而是准备回去听听王珪探听的情报如何了?
    路上时不时的有人同宋煊打招呼。
    如今通过不懈的努力,宋煊已然融入了宋城的生活,成为一块活招牌。
    待到回了家之后。
    宋煊站在门口,依旧瞧着仅存的摊位。
    皇城司的人做的小吃手法越来越熟练了,而是手艺也是越来越好。
    再加上宋煊书铺门口本就成了黄金地段。
    以至于在他们垫垫肚子的客人,越来越多。
    宋煊甚至都怀疑他们几个在这挣的钱,比朝廷给他们每个月发的俸禄还要多。
    时不时的在这里看看这帮皇城司的暗探忙碌,已经成了宋煊的习惯。
    毕竟这么长时间,大家早就互相同了姓名。
    “如何?”
    “顾家双亲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
    宋煊轻微颔首,这种事就是在预料之中。
    毕竟母凭子贵,在如今的社会是极为有道理的。
    顾家都等着被吃绝户吧,再加上老爷子不行了。
    “顾夫人的精神状态如何?”
    “听小说倒是不错,尤其是看着小娘子每时每刻都是欢喜的。”
    宋煊闻言也轻松了许多,生产过后莫要有气郁积于胸,更是一件好事。
    “那便行。”
    宋煊瞧着来来往往的人,一时间也觉得分外舒爽?
    “哥哥是想要见一见她?”
    “倒是有这个想法,但又怕冲撞了她们母女,毕竟身体还是很虚弱,医疗条件又极为简陋,有什么病状也无法及时发现。”
    宋煊摇摇头:“再过些日子吧,等她们母女身体强壮一二,我再想法子过去看看。”
    “哥哥若是着急想去看人,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