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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原来我是袁神?
    第199章 原来我是袁神?
    “弄死他!”
    “啊?”
    张师德、范仲淹齐齐失声尖叫:???
    着实没有料到宋煊前面说了那么有哲理的话,倒是这个转折!
    “莫要说笑。”
    范仲淹随即指着他道:
    “你师傅说那么一大截,并不是这个本意,莫要歪曲你师傅的意思,快把原话说来。”
    “哈哈哈。”
    宋煊拍着自己的大腿笑道:“果然是蒙骗不过院长的智慧啊!”
    范仲淹虽然对这些吹捧不感兴趣,但还是心情暗爽的。
    你小子别想轻易蒙骗我。
    范仲淹当即催促道:“你师傅到底说的是如何处之?”
    苟道流嘛。
    韩天尊的事迹宋煊是明白的,他莞尔一笑:
    “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范仲淹听着宋煊如此慢条斯理的话语。
    一时间愣在原地。
    他细细咂摸之下,面对他人的挑衅,选择不立即反击,是一种极强的自控能力。
    这种态度不是消极逃避,而是以更高的格局看待问题,避免陷入无谓的争斗。
    如此后话,才对味嘛!
    什么弄死他?
    明明就是你宋十二的想法。
    还借你师傅之口说出来,当真是不知所谓!
    宋煊这话一说出口,也是引起了老状元张师德的注意。
    他年岁较大,更能理解这句富有哲理性的话。
    什么是勇敢?
    是忍辱负重,甚至于是苟且偷生!
    苟且偷生也是一种勇敢。
    一个真正的勇士,他绝不会计较一时一事之辱。
    他一定要有审时度势,具备忍辱含垢的精神!
    要忍常人不能忍受的那种耻辱!
    一个人懂得自己受到耻辱,那么就属于接近勇敢了。
    不懂的耻辱,这个人也同样不会懂得勇敢!
    勇是不惧,是忍,是谋,是义,更是知耻!
    韩信的胯下之辱,勾践的卧薪尝胆,秦国的范睢皆是如此。
    张师德觉得宋煊他师傅很有人生智慧。
    可惜他没有入世,甚至还死的早!
    宋煊纵然是神童,又能得到师傅的几分真传呢?
    尤其是他还是年纪轻轻就遇到如此良师,待在一块的时间尚短,能教授多少?
    范仲淹咂摸出宋煊他师傅背后的深意。
    在死亡威胁面前,有很多人都是曲己变节,所以面对死亡是需要勇气的!
    “你师傅的境界很高!”
    范仲淹评价了一句,随即开口:
    “可惜你连你师傅的皮毛都没有学到,你宋十二有仇恨不得当天都报了,一点都不隔夜!”
    宋煊脸上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眉头拧起:
    “院长,我的做派很明显吗?”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
    范仲淹听了这话,嘴角有些抽搐。
    他这没皮没脸的模样是跟谁学的?
    不像是宋十二那个富有哲理的师傅教出来的啊!
    “哈哈哈哈。”
    一旁的老状元郎张师德闻言放声大笑。
    他眼泪都笑出来了,还一个劲的拍自己的大腿。
    “张夫子何故发笑?”
    听着宋煊的询问,张师德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吾笑那范仲淹无谋,宋十二少智!”
    三国演义这本书一经问世,其实蛮火的。
    更何况面对军事书籍稀缺的大宋民间而言,里面虚构的许多计策都是让他们觉得有机会施展出来。
    范仲淹随即询问道:
    “为何?”
    “没有为何,没有为何,只是觉得恰到好处,便说了出来。”
    老状元张师德瞥了宋煊一眼:
    “还有,那是对昭烈帝的评价,宋十二,你小子真不够格说这个的,年纪大不,面皮倒是真厚,望之不似君子。”
    “嘿嘿嘿。”宋煊连忙行个叉手礼:
    “好叫夫子知晓,我是极为佩服昭烈帝的性格,故而想要模仿一二罢了。”
    至于什么不似君子的话,宋煊自动忽略。
    人家老状元真想要骂你,你还得夸他文章写的好,一般人看不出来。
    “你想要效仿他?那定然不行。”
    张师德自是通读许多书籍,三国志也早早看过,否则不会晓得宋煊这句话的出处。
    “你大抵是年少得志的模样,是无法达成昭烈帝那种境界的。”
    宋煊也觉得刘备那种心态,真他妈的牛逼!
    许多人岁数大也就占个岁数大了,心态早就崩了,得过且过。
    可刘备快要到半百老头了,困在新野小城,兵不过万,将不过关张赵,半辈子雇佣兵的生活,一败再败的,还恨自己髀肉复生,无所作为,更无法为匡扶大汉出力。
    光是这个心态,就绝非常人能追得上的。
    那个岁数的人,早就随波逐流,承认命运对自己的捉弄了。
    宋煊想了想:“那我退一步,能不能成为曹孟德?”
    张师德哼笑一声,指了指宋煊道:
    “那你更不配了!”
    “啊,这事为何?”
    宋煊连忙追问一句:
    “还望夫子解惑。”
    “曹孟德他心黑手狠,你也就剩个心思重,打人打的狠之外,你连他一根毛都比不过。”
    宋煊嘶了一声,确实是这样。
    “我且问你,屠城这种命令,你能说的出口?”
    “公然说城中可有妓女的话,让他人老婆侍寝的事,你能做得出来?”
    “黄口小儿,也敢自比曹孟德,恬不知耻!”
    宋煊被老状元张师德批评一顿。
    他扪心自问。
    屠城这种命令当真是有点开不了口。
    但此时宋煊却道:
    “老状元你且瞧着,待到我去西北建功,定要活埋几个敌人先练练胆气。”
    “曹孟德他一开始也是大汉忠臣,并不会下屠城的命令。”
    “哈哈哈。”
    张师德点点头:
    “若是老夫还能活那么久,自是要瞧瞧你敢埋几个西贼!”
    宋煊也是哈哈笑了几声:
    “那夫子且要好好活着,瞧瞧学生将来在西北大发神威。”
    张师德摸着胡须笑道:
    “不过依照老夫之见,你小子倒是真有袁绍三分模样。”
    “啊?”
    宋煊忍不住开口道:“我竟然像袁神三分?”
    “人家袁绍可是四世三公的家庭出身,我宋煊祖上全都务农。”
    比不了刘玄德,成不了曹孟德,最后偏偏像了三分袁本初!
    “放眼整个大宋,谁能比得过袁家?”
    张师德捏着胡须瞧着宋煊这惊愕的模样:
    “其实依照我对你的观察,顺境你小子就喜欢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做派,可是一旦处于逆境当中,你爆发出来的实力,怕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
    宋煊靠在椅子上。
    再次瞥了张师德这位老状元几眼,他的意思是我跟袁神一个毛病。
    顺境浪,逆境爆呗。
    宋煊仔细思索了一会。
    没有吧!
    自己什么时候遇到过逆境?
    无论是小时候街头与人斗殴,还是上一次发解试没有中榜,都不叫什么逆境啊!
    那只是一时的困境罢了。
    范仲淹看看老状元张师德,又看看一旁的宋煊,觉得他们俩说的挺意思的。
    他倒是不会如此看待宋煊,只是觉得年轻人有点实力,又有点本事,将来在朝廷之中,定然会有一番大作为。
    范仲淹认为自己有必要把宋煊这个璞玉,给雕刻的更好一些,将来才能为国效力!
    “你不信我的判断?”
    “学生,并不是看不起袁本初,只是小子并不是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
    “哈哈哈。”
    张师德再次大笑起来,宋煊能写出那本精彩的三国演义,果真对东汉末年的人物较为了解。
    “这本故事的后期,你还需要多久才写完?”
    张师德如今读到的正是刘备称汉中王,并且大败曹操的情节。
    “我想着待到发解试过后,再继续写后面的情节,等到红榜出来,便出去游学一二。”
    张师德轻微颔首,随即话题一转:
    “外面的风波,定会波及到你的,你能处理好吗?”
    宋煊对于群体事件的处理,也并没有什么经验。
    “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
    “一盘散沙?”
    范仲淹觉得书院学子能表达自己的观点,是一件好事。
    只是方法并不成熟罢了。
    否则当天子或者宰相说出了不合时宜的政策,难道你就要冷眼旁观,没有犯颜直谏的勇气吗?
    那还当什么官!
    范仲淹未曾想到宋煊他如此瞧不上这帮同窗的手段。
    他们不也是看你走通了这条路,想要效仿吗?
    紧接着宋煊哼笑一声:
    “我那次硬钢窦臭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同窗们的软弱性了。”
    “许多人口号喊的震天响,真到了利害之处,自是要变得抉择起来,法不责众这个逃脱罪责的借口,得分什么事用!”
    “兴许是我上次即使在监狱当中并没怎么受苦,反倒让他们增强了许多信心。”
    宋煊摇摇头:“若是他们被谁强权打压,我还是很愿意出头的,但是这种事,明显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去,没安好心的事,指望我出来背锅吗?”
    “软弱性?”
    范仲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来形容其他人。
    “当然。”
    宋煊瞥了范仲淹一眼:
    “此事绝不能拖,自是要快刀斩乱麻,待到兵丁到位,院长速开师生大会。”
    “你且去吧。”
    “好嘞。”
    宋煊自是起身告辞,冲着范仲淹以及张师德行了后,才施施然的出去。
    “很好。”张师德摸着胡须笑了笑:
    “宋十二没有自比卧龙凤雏,就说明他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
    “这小子杀心很重,一看就是没有受过真正战事的洗礼,觉得随随便便就能在西北建功,犹如诸葛孔明一样,挥挥羽扇,便能战胜敌人。”
    范仲淹叹了口气:“这正是我所担忧他的地方,这孩子性子太野了。”
    张师德啧啧称奇。
    宋煊来宋城后,倒是没有明着在街头打架,可是除了镇关南之外,其余的泼皮头子好像都被他给打服了。
    好像还配合丐帮搞出一个什么收粪的团队,听说也是挣钱的很。
    张师德是本地人,他这段时间是听过这些传闻的。
    宋煊已然是宋城泼皮的头头了。
    宋城及时雨宋十二,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让张师德感到惊喜的是,宋城的那些泼皮并不会随意讹钱了。
    偷鸡摸狗的事情也少了许多。
    所以张师德也就没有问,他觉得依照宋煊的性子,事做了,至少明面上你没有抓到他,他是绝不会认的。
    范仲淹是见识过宋煊的身手的,所以才会对他十分担心。
    “无妨。”张师德却是摆摆手:
    “我听闻宋十二对于大宋律法也是熟悉的,这小子没少在歪地方上多加钻研。”
    范仲淹却是认为宋煊这般熟悉律法,是为了将来能够公正的判案。
    因为宋煊本就是一个“好打抱不平”的形象。
    “哎。”张师德又笑了笑:
    “我倒是理解了,宋十二为何会渴望去西北建功了。”
    “为何?”
    “那里,大宋律法一般管不到,他想要为所欲为呗。”
    范仲淹愕然!
    张师德站起身来,拿着拐杖走了几步:
    “有趣,当真是有趣。”
    “就是不知道等他考中状元后,朝廷愿不愿意把他派到西北那个艰苦之地去。”
    范仲淹眉头再次皱起,他心中起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人各有志,但作为老师的他,并不希望宋煊去干贼配军的活!
    他不是看不起贼配军,而是贼配军在大宋并没有什么地位!
    宋煊溜溜达达的回了教室,此时大部分学子都回了教室。
    倒是有人指着宋煊还在说着小话,但是等他眼睛瞥过去,便立即住嘴。
    宋煊并不清楚是谁开始散播这个谣言的,辟谣这事,从古至今就是难题!
    待到回了教室,众人学子都齐刷刷的望着十八路诸侯讨董的领袖:
    “宋煊!”
    宋煊一进门就瞧见这么多人望着自己,一副眼里透露出崇拜以及羡慕之色。
    他心里立即升起,全都是一帮猪队友!
    蠢笨如猪啊?
    真以为这次还跟上次一样,是一个性质吗?
    大家闹一闹,就能改变朝廷斟酌已久制定的政策?
    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诸位,全部向我看齐,我宣布一个事!”
    其实用不着宋煊说话,甲班学子的眼睛就全都看着这位十八路诸侯的领袖呢!
    “你们所听到的,全都是谣言。”
    “谣言?”
    吕乐简以为此事依旧是出自宋煊之手,因为味道他娘的熟悉了。
    至于坐牢他们是不怕的。
    上次没怎么吃苦,更何况还有人生四大铁的加持。
    如此“雅事”,大家自是趋之若鹜!
    “十二郎,什么谣言?”
    宋煊直接站在讲台上:
    “有谁可曾亲耳听过我说过,要去找官府寻个公正,废弃科举新规的事?”
    “请站起来,与我当面对峙!”
    面对宋煊的询问,连夫子王洙都站在一旁。
    他环顾自己教室里的学生。
    并不希望他们全都被当枪使。
    要知道分到甲班的学子们,是最有可能全都考上进士的,只不过需要分批次。
    尤其是此次的矛头直指甲班的种子状元郎选手,他必须要站在宋煊这边。
    遏制住这次的恶劣谣言。
    况且把宋煊是个学霸的事放在一旁,他还是应天书院的金主,用真金白银维持着书院的运转,如何能不与他站在一起?
    宋煊这话一出口,同窗们就开始相互询问起来。
    这件事要是溯源需要不多的时间就能搞定。
    就书院这么两千多号人,很快就能理清楚。
    有人说一个人的名字,另外急忙说是听另外一个人说的。
    最终指向倒是从外班传过来的。
    宋煊等了一会,皆是没有举手说他亲耳听到宋煊说过那些传言的话。
    “诸位同窗也都知晓,昨日夫子宣布完新规后,便读了会书,就放学了,我自是与方平一同回家。”
    “但是此事却是在我今日返校之前,就大规模传播开来,那只能说明是有人昨天晚上以我宋煊的名义,来蛊惑大家去官府前聚齐,最终招致朝廷的处罚,从而缺席发解试。”
    宋煊提高声音:“那大家伙若真的全都被鼓动了,那才是被人当枪使了而不自知,你们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或者说一个个皆是蠢笨如猪,连点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没有吗?”
    “什么,我当枪使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不明白!”
    “十二郎莫要胡说八道,这不是在为大家谋取利益吗?”
    “如何就被人当枪使了?”
    “什么读书就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十二郎说话好没遮拦!”
    “就是!”
    “我等希望你带着大家去追求公平,而不是在这里肆意谩骂我等。”
    宋煊决定先拿自己这帮好同学们练练手,对于下面嘈杂的声音,丝毫不理会。
    他若是辩解自己没说过那些话,需要费很多功夫。
    但是要与他们争辩,你们都是蠢笨如猪这件事,那他们自是会围绕着这件事好好辩驳一二,也就用不着宋煊去费劲自证了。
    “好。”宋煊伸出手示意众人都噤声:
    “那既然诸位都觉得没有被当枪使,也不是蠢笨如猪,那你们是否敢回答我一个问题?”
    “十二郎尽管来问。”
    吕乐简作为曾经的“十二党人”之一,自是极为不服气:
    “真以为我不知是你的谋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