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蹒跚于不义的大地上
    灰头发的老人坐在咖啡馆外的露天座上。
    一大清早的，这镇子上的年轻人就集结起来，一边叫着号子，一边绕着镇子跑。
    不少与他一样的老人看着这些年轻人，满是羡慕，羡慕他们的青春与年少，羡慕他们的时光与年华。
    “如果我和他们一样年轻，也一定会和他们一样，投入杜林大人的军队，与最渺小而又最伟大的宏愿而战。”
    “就你，你年轻的时候走两步就喘，别吹牛了。”
    老人听着他的同龄人的对话，微笑着调配手中的咖啡。
    直到一位精灵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穿着大荒原特有的亚麻袍子，坐到了他的面前：“费舍尔·格里高利，你这条老鱼，要不是你眼角的疤，我都不敢认你。”
    “你认错人了。”
    “我斯宾塞从来没有认错人的时候。”精灵笑着看向服务生：“一杯咖啡，北方手艺，先加牛奶后加，会吗。”
    “你这个老不死的，欺负年轻人有意思吗。”老人笑着骂道。
    骂完了，他站起身：“别欺负年轻人，我跟你走。”
    “先生……”店长走了过来。
    “青之剑圣来请我，别说你了，让六指过来，也是送死罢了。”说完，老人一把撕去脸上的面具，费舍尔露出真容：“你来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我家两位少爷，想请你出山，建立属于奥地利-瑞士的军情局，你做局长。”斯宾塞开门见山的说道。
    “人太多了，管不过来对吧，既然请我出山，那个姓艾尔什的小子，一定有所表示。”费舍尔笑着说道。
    “普尔少爷想起的你，杜林少爷听说了，觉得请你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他觉得你这个老头贪得无厌，所以给我两件东西。”斯宾塞递出的第一件物品是一个金制烟盒。
    上面有浮雕，有罗伊书记的侧身像。
    “这么一个烟盒，就想收买我吗。”费舍尔虽然嘴硬，但手已经拿过了烟盒，并将它放到了怀里。
    “还有一张照片。”斯宾塞递出的第二件物品是一张照片。
    费舍尔不解的接过照片。
    他看到了年轻的自己，看到了年轻的罗伯特，更看到了年轻的罗伊，他牵着一个小小的姑娘。
    费舍尔长叹一声。
    他点了点头：“告诉普尔阁下，我收拾一下，三天之后，我带着我的全套班子走马上任，希望他已经为我与我的年轻人准备好了办公室。”
    “会有的，还会有很多愿意为这片大地流血牺牲的年轻人等着你去挑选。”
    “是为杜林那最伟大的渺小宏愿而战的年轻人吧，也好，最纯粹的年轻人，就算是牺牲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我们的敌人来自全世界，也会有来自全世界的志同道合之辈与我们并肩，再造天国，没想到我的生命暮年也会见到这么完美的一幕，真是完美。”
    费舍尔说完，向着斯宾塞伸出手：“我很好奇，我自认藏的好，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斯宾塞笑了笑，看着这条老鱼身后躲躲闪闪的年轻人。
    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
    奥地利-瑞士的军情局于三天后重建，局长据说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军情局中层干员非常精干，挑选的年轻人更是敢打敢拼。
    一周之后，军情局的接应队伍与国土安全局在边境线上发生冲突，双方交火，奥地利-瑞士的军情局三死七伤，全灭对方伪装成逃兵的诱饵队与后续追击部队。
    后续双方部队爆发冲突，奥地利-瑞士的法师部队最先到达，使用炼金装备攻击地面时，受到希德尼军方法师的攻击。
    但奥地利-瑞士的法师部队遵守交战规则，一直有一半人员在高空等待交战。
    法罗尔人吃了大亏。
    有了这一战绩，不少苏勒姆林场有着军孤背景的年轻人干脆选择改换门庭——他们通过严酷的侦测谎言与心理侦测之后加入军情局。
    既然在苏勒姆林场给不了自己公平，那就加入奥地利-瑞士的军情局，在这里，有才能的年轻人就会受到重用。
    而希德尼南方各地的军孤开始通过各种渠道退往奥地利-瑞士——在尼斯，杜林帮着这些孤儿通过长唐人的船团逃离了本地，没有留下任何伤员。
    在马赛等本就是北方主义控制区的地方，军孤成规模的离开。
    而在别的城市，军孤们只要想走，草原精灵当地的领事馆，奥地利-瑞士的的商业公会，法罗尔商业协会，本地的社团拥有的走私渠道，甚至一些长唐船主都能提供帮助。
    而且撤退的速度非常快，在国土安全局想到这一刻的时候，撤退已经进行了七七八八。
    杜林早就有了预谋，各方面也已经打点好，就连走私渠道也在杜林发放的亚德里亚海安全通行证的面前选择了苟且——没办法，奥地利的长唐货物又多又好，只要能有安全通行证，他们就能在货源地用便宜的价格进货，一转手就是在赚大钱。
    法罗尔都只能二转手，到了希德尼，他们这样的甚至都已经是第三道甚至是第四道手，利润已经变得微薄，现在突然有一个办法，只需要偷运一些人出城，就能够获得杜林护国公的友谊，获得他亲笔签发的亚德里亚海安全通行证。
    有了这个亚德里亚海安全通行证，整个亚德里亚海与附近地区，他们的走私船就能不受各方面的停船检查——甚至大荒原的军方与法罗尔海军都愿意卖杜林阁下这个面子！
    整个海面上只有最为大胆的海盗敢抢这样的船。
    所以整个希德尼的南方，无数的走廊渠道，无论这是来自民间，来自贵族还是来自军方，都在主动或是被动的选择与杜林合作。
    而像草原精灵领事馆，也非常意外的配合杜林的行动。
    杜林打听过，据老恩里克家的孩子们说，圆环他们已经讨论好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不会阻止杜林，甚至还会帮助杜林——没办法，一个公正的世界，善神们听了都得拍大腿叫好。
    这让杜林很是满意。
    有真神就是这点好，不但没有人敢借神之名给你上眼药，哪怕意见相左，但只要神明喜欢，这些家伙也得迁就杜林。
    不服？
    不服可以去历史的垃圾堆，那儿适合所有不服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