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常务大人的奶油蛋糕8
    龙川彻是以这样一篇话作为结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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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改变睡的姿势，新的回忆随之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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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壁的走向变了：我躺在德·圣卢夫人乡间住宅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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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现在至少已是晚上十点，家里想必已经吃完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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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晚上，我穿上礼服去用晚饭前，都要陪德·圣卢夫人出去散步，回来后小睡片刻，今天睡的时间可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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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离开贡布雷之后，已过了许多年月，在那里，我们散步迟归之时，我就看到我卧室的玻璃窗映照出落日的红霞。
    这一段话行文跳脱，是经典的意识流写作。
    “普鲁斯特在这段行文理展现人的潜意识非理性的成分，比起乔伊斯的静态写生，我更愿意称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为纯净的意识流作品。”
    龙川彻说这段话的时候简.乔伊斯脸色难看，但是找不到辩驳的地方。
    “《追忆似水年华》是更优秀的意识流作品，但你还是参照了乔伊斯先生的《都柏林人》不是么？”
    那个小矮子中年人不知道从哪跳了出来，龙川彻白了他一眼。
    “《都柏林人》中的叙述风格与卡夫卡的冷峻质朴相似，我选用《都柏林人》参考是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
    詹姆斯.乔伊斯受人推崇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开创了意识流写作，但是现在纯意识流表达上不如普鲁斯特，语言风格上不如精神异常者的卡夫卡。
    不少人看着龙川彻感觉他前后无法自圆其说。
    “简.乔伊斯女士，我想跟您单独聊聊。”
    龙川彻对科尔姆是一个懒得搭理的态度，刚刚的事情让龙川彻明白这个詹姆斯.乔伊斯的后代是在此时弗兰克小说奖中话语权更重的角色。
    人家站着她坐着，刚刚科尔姆想闹事，她也是轻松摆平了。
    “单独聊聊？”
    乔伊斯不知道跟这个反驳自己祖父文学地位的人有什么好聊的。
    不过看了看四周情况。
    “我的时间可是很贵的。”
    “一品脱的吉尼斯黑啤可以么？”
    “聪明的做法。”
    两人以一个轻松的语气达成邀约。
    在向吧台走的时候，龙川彻冲武田真妃眨了眨眼。
    无能者遭受无视，有才者即使让人心生不悦也不会轻易拒绝。
    武田真妃觉得龙川彻已经完成了让爱尔兰人从无视到敌视的转变。
    “你跟简.乔伊斯聊了什么？”
    后半段的谈话内容除了龙川彻跟那位沙龙主持人无人听见。
    大家只看到那位年轻人跟詹姆斯.乔伊斯的孙女相谈甚欢，甚至最后的酒水钱都是那位弗兰克奖主评委付的。
    “说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武田真妃好奇问起这个问题，龙川彻牵着她的手眨了眨眼。
    女人很漂亮，肤色在黑夜里透出冷白感。
    他们与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错身而过，街边果色的店铺里还流淌着叶芝的诗篇。
    “说了一点能够让我进入短名单，甚至能够让我拿到这次弗兰克小说奖的话。”
    龙川彻从一开始就知道西方文学奖的获取难度之高。
    国内弘平和尚那帮人来往一个甲子国际大奖也寥寥无几。
    “我跟她做了一个交易。”
    从认识到现在，龙川彻已经没有太多需要瞒着武田真妃的话题。
    情与肉的交融带给两人亲密关系，回酒店的路上龙川彻随口提了一句。
    “交易？”
    武田真妃愣了愣，然后上下打量了眼龙川彻。
    “你那是什么眼神。”
    “据我所知简.乔伊斯并不缺钱。”
    武田真妃的眼神有些欣慰，那是一种龙川彻没有往那一躺就等着获奖的欣慰。
    东方人在国外获奖要比国内难得多得多。
    “你能够想通我很开心，不过你能给乔伊斯什么？”
    龙川彻那三瓜两枣乔伊斯肯定看不上，看着龙川彻还算俊秀的脸武田真妃表情有些难看。
    “你这人都什么思想？”
    武田真妃的表情充满“情色交易绝不允许”，龙川彻脸色一黑说出了实情。
    “乔伊斯在现如今定位尴尬我们已经聊过了。”
    龙川彻说的是酒吧里所有人一起讨论的普鲁斯特，卡夫卡与詹姆斯·乔伊斯意识流的问题。
    “乔伊斯语言风格不如卡夫卡，纯意识形态不如普鲁斯特。”
    龙川彻说的是已有观点，也是今晚被大多人承认的。
    “不过乔伊斯是隐喻概念用的最好的，以及圆环理论用的最好的。”
    “圆环理论？”
    武田真妃最多算个文学爱好者，真正的文学知识显然不如文科生。
    “我之所以选用《都柏林人》做参考，是因为乔伊斯在创作过程中用十五个不同的故事讲述了一个孤独的主题。”
    乔伊斯真的如龙川彻说的那么不值一提么？显然不是的。
    这位都柏林文学四杰之一在构思上令人惊叹。
    虽然在语言风格以及意识流上被诟病输给后来者。
    “但是他那种用不同故事穿插的手法，一个主题的表现，这是在短篇小说集中可以借鉴的。”
    龙川彻对着自己的女朋友侃侃而谈，他的观念里每个文学家都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普鲁斯特跟卡夫卡都有突出的地方，但是乔伊斯也不差。
    “那你还？”
    龙川彻在今天几乎没说过那位大作家好话，但是现在又不吝赞美。
    结合前面的交易武田真妃有点看不懂他了。
    “诗人从字句里寻找心爱的含义，我也能从浩瀚似海的文学观点里寻找我需要的。”
    “乔伊斯当然没我说的那么不堪，但是我却需要简.乔伊斯认识到她祖父的尴尬境地。”
    “乔伊斯的作品地位开始被其他人取代，简.乔伊斯肯定是最不愿意的那个。”
    “文学地位有时候等同于社会地位，如果说有谁不想乔伊斯的作品被其他人替代那肯定是他的后代。”
    龙川彻说的简单，但是武田真妃却越来越吃惊。
    龙川彻从一开始选取辩驳观点就是为了后面做准备。
    乔伊斯语言风格不如卡夫卡，纯意识流不如普鲁斯特。
    但是龙川彻却给出了隐喻感慨以及《都柏林人》的圆环理论。
    “如果我获奖我会把参考《都柏林人》的事情公之于众，简.乔伊斯如果想她祖父的文学影响往回提升一点。”
    有人收买靠钱，文学家收买靠拉帮结派。
    龙川彻冲武田真妃做出一点点的收拾。
    “她应该给我投一票。”
    从听到简.乔伊斯名字开始龙川彻就织了一张密布的网。
    他要用文学比较上的利益给自己拿到最难拿的简.乔伊斯选票。
    对方心思的缜密程度让武田真妃有些心惊。
    “不错。”
    女人对龙川彻露出微笑，只要龙川彻确实能够在作品中建行乔伊斯的理论那他获奖的概率很大。
    “不过…”
    可以争取到乔伊斯的选票武田真妃很开心，不过想起男生踹的那一脚。
    “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