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245.第245章 毁灭罪证
    第245章 毁灭罪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事到如今阿琴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她咬咬牙,说出了实情。
    “是谢礼,孩子的父亲是他,让我在使君茶水里下毒的人也是他!”
    这个答案在燕辞晚和萧妄的预料之中,因此两人的反应都很平静。
    能杀死谢檀玉的凶手,一定对刺史府很熟悉,并且有足够的时间和实力操控阿琴,谢初颂虽然对刺史府很熟悉,但她无法让阿琴怀孕,柳清光则刚到益州不久,对刺史府内的情况并不怎么了解。
    三个嫌疑人之中,就只有谢礼同时满足两个条件。
    司不平让阿琴详细说说她和谢礼之间的事。
    阿琴深吸一口,缓缓说道:“其实早在两年前,谢礼就对我表现出了好感,他虽然年纪比我大了十岁,可身份地位比我高得多,我就算只能给他当个妾室,也比在这儿当个婢女要强,于是我接受了他的示好。谢礼说我是使君身边的婢女,为免使君多想,我们两人的关系暂时不宜对外宣扬,所以这两年来,我们一直都是秘密来往,府中无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阿丰忍不住道:“使君虽然为人处事很严厉,但并非小肚鸡肠之人,若他知道你有了良配,必然会愿意成全你们的好事,你何必故意隐瞒?”
    “这都是谢礼的安排,他说自己和使君之间关系不睦,若使君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必定会为难我的,隐瞒关系都是为了我好。”
    阿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话你都信?”
    阿琴低下头,神色黯然:“我那时候已经是他的人了,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只能信,唯有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摆脱奴籍。”
    司不平问道:“说说你们是如何谋害谢刺史的。”
    阿琴把头埋得更低了,她小声说道:“谢礼一直跟我说他和使君之间关系不睦,他说使君总是故作正经,看似道貌岸然实则自私卑鄙,他说只要能撕掉使君的伪装,使君以后就没法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了。于是去年十月三十那天,我在谢礼的怂恿之下,端着加了料的酒去见使君,想要借着酒醉的机会引诱使君露出丑态。但可惜,我们失败了,原因你们现在都知道了。”
    阿丰听得火气上涌,愤而怒骂:“你们真是寡廉鲜耻!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初使君刚来到益州的时候,就该把你从这府中赶出去!”
    跃金出声提醒:“请保持安静。”
    阿丰只得压下火气闭上嘴巴,只用一双愤恨的眼睛狠狠瞪着阿琴。
    阿琴自知理亏,始终不敢抬头。
    她看着地面继续说道:“那件事失败后不久,我就得知自己怀孕了,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谢礼,希望他能尽快娶我。他却说自己陷入了一个很大的危机之中,而这个危机的起因就在使君身上,他之所以让我设计引诱使君,为的就是能拿住使君的把柄,借此化解他的危机。他自身难保,没法娶我过门,除非……除非我能再帮他一次。”
    司不平问道:“他让你杀了谢刺史?”
    “我只是个普通的婢女,哪有胆子杀人?谢礼他给了我一包药,说是那包药不会要人性命,只会让人陷入昏睡。他让我把药加入谢礼的饮食中,等谢礼睡着后,他就有机会偷走那件对他不利的东西,以此化解自身的危机。”
    司不平追问:“他偷走了什么?”
    阿琴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负责下药,其余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我以为谢礼只是想偷个东西,没想到使君竟然会被害。”
    “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如何能信你说的都是真事?”
    阿琴没想到自己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对方竟然还不相信她,她慌忙抬起头辩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我有一句谎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断案只看证据,发誓是没用的。”
    阿琴从怀里拿出一对翡翠手镯:“这是谢礼送我的定情信物,他说这是他大价钱买来的,非常名贵,这个能作为证物吗?”
    东篱从她手里接过镯子,双手呈到司不平的面前。
    司不平拿起镯子看了看,质地通透确实是价值不菲,他对跃金吩咐道。
    “去查一查这镯子的来历。”
    “是。”
    跃金双手接过玉镯转身离开。
    司不平再度看向阿琴,见她正用一种充满希冀的目光目送跃金离去,于是出声提醒道:“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就算真能证明玉镯是谢礼赠给你的,这也只能说明你和谢礼之间关系匪浅,仍无法改变你的杀人嫌疑。”
    阿琴被人浇了盆冷水,眼里的希望一下子就熄灭了。
    她急忙辩解道:“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在茶水里下了药而已,但使君是被人刺死的,凶手不可能是我!”
    “很可能是你先下了药,等谢刺史昏迷后再用刀刺死了他。”
    “不是这样的!我没杀人!没有!!”
    司不平抬了下手,让人将阿琴带走。
    东篱上前抓住阿琴的手臂,将人拽起来。
    阿琴拼命挣扎叫喊:“一切都是谢礼安排的,他才是真凶啊!”
    东篱捂住她的嘴,强行把她带走了。
    书房内重新恢复安静。
    司不平看向燕辞晚,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主动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燕辞晚思忖道:“谢刺史临死前不是在写奏折么?在他死后奏折不见了,很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假设谢礼是凶手的话,他会怎么处置这卷奏折?”
    萧妄顺着她的思路分析道:“奏折一般都是在绢帛上书写而成的,绢帛很难被撕毁,最好的处理办法是烧毁。”
    跃金立刻接话道:“案发当晚我们搜查过谢礼的住处,他屋里确实有火盆,但火盆内只有炭灰,并无绢帛烧毁后留下的痕迹。”
    朝露猜测道:“也许是他事先将火盆清理过了,烧毁绢帛留下的灰烬被他倒去了外面,亦或者他是在回住处的途中,悄悄将奏折给烧了。”
    跃金摇头表示不可能,谢礼居住的院落里外都被他们仔细搜查过,没有发现一丁点儿的灰烬。至于回住处途中烧毁罪证就更不可能了,刺史府夜里会有人巡逻,大半夜的有人在府中烧火,一定会立刻引起巡逻府兵的警觉,但他们已经盘问过巡逻府兵,当晚府兵们并未发现任何异样。